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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澜小时候生活在另一个城市,离侃北不远,是本省的第二经济市,南波。
他不是戚衍榆猜测的闽省人。他出生在南波,生活也在南波。
出生後,他妈妈当天就离世了。
四岁那年,父亲接了一个女人回家。女人领了一个与他相同年龄的弟弟,还大着肚子。
顾惊澜小学初中都在南波市上的,後来父亲升迁了举家迁到了侃北市。
到了高中,顾惊澜结识交往的朋友没有他初中小学时候的多。
反而到了高中,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多。
高中了周末和假期,他在侃北医院实习了起来。
父亲说,他妈妈是死于大出血。他认为他妈妈是死于非正常的医疗事故。
给妈妈接生的,在手术室是父亲。
而领回来的荟姨,生下了一队双胞胎女儿後也封肚不生了。
找到当年的真相,是顾惊澜学医的目的,也是他的心结。
在高中独来独往,有时候顾惊澜从实验楼穿过寥寥无人的操场去食堂打饭,他偶尔擡头望见天空,瞥见一只落队的大雁。
闭上眼睛,是一家五口人的欢声笑语画面。
而那个与他同龄的弟弟,在中午一点无多少人的操场和两三好友打篮球。
正巧,篮球打到篮板摔落地上滑到他脚边了。
“喂,把球送过来!”有人在篮球场边喊顾惊澜。
顾惊澜捡起了篮球。而他弟弟顾惊秋在篮球边等,因为有些近视,眯了眼睛,看见走过来送球的人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好久不见,哥,”顾惊笑咧着嘴伸出双手要接过篮球。
可是下一刻他就挨了一记,他好友见他挨揍了马上参与进来,“风云人物就可以打人了吗?啊……”
顾惊澜看着饭桌上鼻青脸肿的顾惊秋,还有那依旧身材样貌包养年轻的荟姨,给顾惊秋揉着鸡蛋,数落着顾惊秋“你招惹他干嘛,你不知道他本就恨你”,下一刻见他回来,荟姨脸色变化一通,亲切的喊了他一声:“老大,过来吃饭。”
他的两个妹妹很有眼力见喊他“哥哥,”,忙去亲自添碗筷。
而他父亲从楼上下来,看见他,铁青着脸:“饭爱吃不吃,宁愿在医院待也不愿意回一次家!……”
“我跟方嬷嬷搬出去住了,”顾惊澜淡漠的看见父亲从楼上走下来到饭桌间,正好那一家人在一起距离,比跟与自己遥远的距离要亲密无间的多。
他的父亲停住话头,又听到顾惊澜说,“我什麽时候能接管医院?”
“你他娘老子都还没退休……”他父亲气不打一处的骂起来。
顾惊澜在他父亲骂骂咧咧声中离开了家。不早退休的话,最好早点死,他心中如此道。
所以,今年寒假中的一天,顾惊澜今晚被叫回来家。
他看见顾家灯火通明,像是在迎什麽贵客。
当然,这个贵客并非是他。
很快,顾惊澜看见了那位贵客——戚牧遥。
……
……
“太苦了,”
床头边,戚稍理喂来了一勺黑色的药液。
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眼睛也没有光。
只是再一次合上眼睛。
“可是我给你偷偷加了蜜糖,哥你尝尝。”
戚衍榆闭上眼睛,可是戚稍理在哄他,手碰了碰他心口动过手术伤口,“还疼吗,哥,”
戚稍理从手术中途匆匆结束,得知戚衍榆的心脏病原来是无法通过手术痊愈。
是因为之前医生被隐藏在仪器下检查骗了,等真正手术那天,才发现如此棘手,而且贸然动手术,手术失败致死率高,便中止了手术。
戚衍榆第二次被救护车拉进医院,戚牧遥这一次更加狂愠,他踹断了姜缇言的一条腿。
戚衍榆醒来休养了一段时间,进行手术。手术中止後,戚衍榆被接回家全天私人医生24小时不离身的休养和痊愈伤口。
戚稍理在英国的高中放假了,他回来了。
戚衍榆也在房间里的床上待了第三个星期。
“哥,你想养金毛吗,过两天天气暖和点,我带你去选金毛。”戚稍理的声音依旧嗡嗡,好似一个初出茅庐,处处碰壁的小蜜蜂。
後来,戚稍理终于离开房间了。
过了几天,来他房间里的又再是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