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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一(第1页)

章四一

高炬令赵堰使持节出使高车,要求放归建鸿年间因高煌之乱奔逃到高车境内的大晋百姓,临行前,高炬单独召见了赵堰。

高炬抓着赵堰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又大肆赏赐了一番,认真叮嘱道:“赵卿家在外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赵堰心领神会,领命出宫。

一月後,赵堰传来消息:“赤狄非但不愿意放归大晋百姓,还纠集力士围殴臣等,臣使持节出使高车,臣的脸面就是陛下的脸面,这些赤狄人殴打了臣,犹如殴打了陛下,臣请陛下发兵讨伐高车。”

高炬大怒,当即决定亲征高车。

建始二年七月末,高炬率二十万大军陈兵北境,又令临近各州派遣兵马,共计三十六万人马,兵分三路北伐高车。高炬亲自率领中路士卒,曲宛为前锋都督,西丶东两路则由曲容丶高孝延分别为主将。

此时的高车内部因老首领重伤不治而亡,陷入互相攻战之中,加上高炬行军迅速,并未等高车内部反应过来,直逼高车王庭,俘虏高车士卒三万人丶平民一万户,牛羊牲畜不计其数。西丶东两路兵马亦大获全胜,高车各部仓皇逃逸。

建始二年九月,高炬班师回上邑,下令迁被俘高车平民到西北荒地,分给他们土地,令他们定居开垦,不许他们游牧狩猎。

建始二年十一月,高炬趁北国冰封之际,再次率军讨伐高车元贺部,再次大获全胜,俘获元贺部首领及其眷属三十七人。

高炬在外面还像模像样,一回到高道珩身边就原形毕露。冬季北地严寒,他的手生了冻疮,回到温暖的殿内便会发痒,高道珩为他上了药,他就捂着手窝进高道珩怀里哼唧。

“我听曲宛小将军说,陛下与他们同吃同住,带领他们翻山越岭,每次作战都身先士卒。”高道珩抓起他的手,目露疼惜,轻轻往他手上吹气,“疼吗?”

“又疼又痒,好难受。”高炬将手从高道珩手心抽出,藏进宽大的衣袖中,又将脸往高道珩怀里一埋,瓮声道:“不要看了,好丑。”

高炬害怕会伤到他的脸,原本戴着面具去,但高车人散布谣言,说高炬用与他身形相似的人替代自己,为了让士卒安心,高炬便摘掉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那个面具也不知被他丢在什麽地方。

刀剑无眼,高炬已经很小心了,侧脸还是不小心被飞来的流矢擦过,虽然不严重,现在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痕迹,但高炬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会特别伤心。

“哪里丑了?”高道珩把他扒拉出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丑,元晦还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子。”

高炬重新把脸埋回去,不跟他说话。

近来朝中又起了骚动——高炬的行为让他们记起了怀帝。

怀帝当年也是这样,先沉寂了将近三年,而後御驾亲征,将边境四邻揍得纷纷称臣递降表,随後便将其父留给他的辅政大臣杀得干干净净,之後开始大刀阔斧地变革,强行收取世家大族的田地和所圈占的山泽,又令人统计户口丶重新定制赋税条款,不久後,兵祸四起,怀帝不得不废除新法。

怀帝亲自平定祸乱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在酗酒,就是在生事,脾气也越来越大,很少上朝议事,上朝必随身带着兵刃,当庭杀害臣工的事层出不穷,直到被荒帝杀死的那天晚上,他还在将朝中臣工绑在宫中丶拿臣工当靶子射箭玩。

怀帝披头散发拿着剑指着荒帝与其馀臣工,时而大哭,时而又大笑,一边挥舞长剑,一边骂他们“弑君乱贼,不得好死”,被荒帝左右制服後,留下一句“非我负尔,尔等负我”,便撞上卫士手中长剑,流血倒地,死不瞑目。

不过高炬没有在乎朝中的流言,他忙着在高道珩身边装可怜,好让高道珩更怜爱他,和高道珩亲亲我我的间隙,又听从高道珩的话,根据大晋律法的漏洞,大概写了几条补充条例,还命令他信得过的臣工,按照律法的漏洞完善律法,同时将“不许买卖良民”重新订进基本条律中。

高炬忙多了要歇几天,他连着半个月没有参加朝会,反而财迷似的去清点各藩属国每年的供奉——固然这些藩属国并没有上贡太好的东西。他花了六天时间,发现有一些藩属国已经停止上贡多年,其中以夫馀为最,已经有九年没有朝贡了。

他派遣赵堰出使夫馀,向夫馀王讨要高煌之乱时逃逸到夫馀的百姓,也按照惯例让赵堰到夫馀国後提拳殴打夫馀王,倘若夫馀王反击,他就有理由发兵夫馀,逼迫夫馀再度称臣。

可惜夫馀王识相得不行,不像高车首领那样,让左右卫士反击赵堰,挨了一顿老拳,还对赵堰极为礼遇,归还大晋百姓三千馀户,又派遣使者跟随赵堰回上邑,对大晋称臣上贡。

“就不管朝中的流言了?”高道珩替高炬批阅着奏折,高炬在一旁磨墨,他将奏折分门别类在案几上放好,不满道:“陛下,来批你的奏折。”

高炬一口拒绝:“不要!”

“流言也没什麽好顾及的。”高炬非但不去批阅奏折,还得寸进尺地丢下墨条,摸到高道珩身後将他圈进了怀里。他用脸颊在高道珩脖颈处蹭了蹭,狗一样嗅来嗅去。“怀帝那麽残暴,我这麽乖巧,他们年纪大犯病了,才会把怀帝与我联系在一起。”

“好好好,你最乖巧了——”高道珩敲了敲他的脑门,笑骂道:“疯疯癫癫的小流氓!”

高炬不反驳,张嘴在高道珩颈窝咬了一口,不老实地拿手在高道珩身上乱蹭,将高道珩蹭得衣衫不整。

“我怎麽流氓了嘛?”高炬端着高道珩,令他面向自己,委屈地嘟囔,“我对您耍流氓才是天经地义,您怎麽能责怪我呢?”

高道珩急喘几声,轻声道:“还是不要太欺侮藩属国的国君。”

“总要师出有名。”高炬反驳,“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攻打别人,人家要以为天朝皇帝是野蛮无礼之徒——您看奏折吧,我乖乖的,不妨碍您。”

高道珩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嗔道:“厚脸皮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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