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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三(第1页)

章四三

高道珩耳根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他着急忙慌地从高炬怀里出来,瞧着呆滞的高炬丶语无伦次的高熠丶捂着眼睛不敢看的王公公,恨不得削尖自己的脑袋钻进地缝里面去。

这世上还有比被後辈儿孙瞧见这种事更让人无地自容的事吗?

饶是高道珩自以为脸皮极厚,此时也有些难堪。

高炬终于反应过来了,皱眉询问王公公:“怎麽也不知道通禀一声?”

王公公瞠目结舌,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半晌才躬身认错。

此事实在不怪人家王公公。高道珩清楚地记得,高炬曾经跟王公公说,如果高熠白天有事找他,直接请进来就可,不必让他在外面等着,王公公只是按照高炬的吩咐办事而已。

高炬可能也记起来这件事了,面带尴尬地咳了一声,示意王公公赶快走。

高熠此时也回过神来,端正体态朝高炬见了一礼,只是眼神还往高道珩身上瞟着。

“说正事。”高炬敲了敲面前的案几。

高熠是来朝高炬禀报五经馆事宜的,他自袖中掏出一本奏折,递给高炬。“有些商贾愿意掏钱资助各地的五经馆,臣将这事详写在奏折上,陛下瞧瞧,这样做可行?”高熠道,“倘若有各地大贾愿意掏钱,陛下也不必动用内库的银钱,只需要给他们免除一点点杂税。”

自荒帝开始,大晋对商人的苛捐杂税十分繁重,到幽帝时,又在荒帝的基础上增加了十分之一,每州之间甚至有关税,水上交通有船税,只要货物一落地,就要收取十分之一的落地税。高炬继位後,将落地税减到了十五分之一,但其它方面依旧沿袭幽帝时期的政策。

高炬粗粗将高熠写的折子扫了一眼,又递给高道珩。高道珩跪坐一旁,如往常那样接过就看。

高熠瞪大了眼。

“怎麽了?”高道珩问出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多麽不可思议,他正要还给高炬,右手被高炬塞了支笔。

“你丶你们丶你和阿兄……”

高炬微微挑眉:“你现在才知道啊?”

高熠欲哭无泪:“我以为阿兄与他只是君臣相得,怎麽敢往别的地方想?”

“适当多想一些也是可以的。”高炬拉过一旁的高脚盘,拽了颗葡萄,剥了皮,喂到高道珩嘴边。高道珩习惯性地用嘴叼住,咽了下去才想起来面前还有别人,遂拍掉高炬又伸过来的手。

高熠已经呆滞了,随即呜呜哽咽起来,边哭边劝谏道:“陛下做出这种事,难道要弃大晋江山不顾吗?”

不止高炬,连高道珩自己都懵了。

这与大晋江山有什麽关系?这孩子小小年纪,不仅迂腐,而且脑子还有点毛病,莫名其妙地开始伤春感秋,好似大晋明日就要亡国一样。

“陛下年华正茂,没有想过等您百年之後,要把江山交给谁吗?”高熠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他抹了一会儿,又开始嚎:“您宫中一个妃嫔都没有,更没有一个子嗣,难道,难道陛下此生要断子绝孙了吗?!”

见他哭得投入,高炬没忍住笑出了声,又提醒高道珩:“先生,不要憋笑了。”高道珩也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高熠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哭什麽?”高炬实在看不下去,命令高熠擦干自己的眼泪,“这有什麽好哭的,太祖皇帝一生也没有半个妃嫔,也没见大晋亡国。”

高熠又嚎:“那能一样吗?”

“怎麽不一样?”

高熠哽了一会儿,没说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我那日读书,看见古代先贤死後未必将王位交给自己的孩子。”高炬同高道珩待得久了,也学会了装大尾巴狼,“我心生向往,却也知道自己远远不如先贤,将帝位让给旁人我做不到,但如果退而求其次,选择兄终弟及,将来将大晋交给你,传到後世,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高熠:“啊?”

“就这样定了,朕改天就宣布立你为储君。”高炬伸长胳膊拍了拍高熠的肩膀,在高熠拒绝之前,用道德大棒堵住了他的嘴,“当初太祖遇害,世祖毅然挑起重担,如今朕把重担交给你,你若推辞了,将来要把大晋江山置于何地?等你百年後,又有什麽脸面去见世祖?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回去继续处理五经馆事宜吧。”

高熠浑浑噩噩地离开,出门时还踩空台阶,差点摔倒。

“元晦,你这番话吓到他了。”高道珩见高熠离开,才出声轻声指责高炬。

高炬像被谁戳中笑穴一样笑个不停,笑罢他又凑到高道珩身边,眼睛亮晶晶地道:“我算是知道,当年咱大侄儿文静为何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没大没小!”高道珩敲他的脑袋。

高炬:“怎麽没大没小了?您是我的夫君,文静是您的侄子,自然也是我的,难道您想让我随高熠,喊高文静作‘祖宗’,喊您作‘老祖宗’吗?那岂非更没大没小了?”

高道珩为人比较保守,纠正他:“没拜过祖宗,不能算夫妻的。”

“那我改个说法,我是您的男宠,这样总行了吧?”高炬说着带上了委屈,控诉高道珩:“这麽多年,您也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高道珩惭愧。

“我虽然不是正室,但有正室的气度,不在乎您给不给名分。”高炬语气惆怅,在高道珩听来,这与强颜欢笑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区别,于是更加惭愧,没有拒绝高炬大白天解他衣裳,箭在弦上时才意识到现在还是白天,不能做这样无礼的事。

“唉——”高炬长长叹气,“您不愿意给我名分,我也没有办法带您去拜见祖宗给您名分,我们不配按照先贤规定的‘十日一次’,这可怎麽办呀?”

高道珩惊诧,正要开口责怪他,却被他将嘴堵上,扛回了後殿。

这小兔崽子还装模作样地耍流氓,可怜兮兮地装哭:“男宠才不管什麽礼不礼的,男宠白天做这种事也十分合适呢。”

高道珩被他的歪理说服,妥协了:“那你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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