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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第1页)

章十五

高炬又生气了。

只是与上次不同,高炬没有一直不理人,他只是若即若离,偶尔问问关于“太祖皇帝”的事,问完之後沉默一会儿,再躲到一边生闷气,气完了又来问,如此反复。

高炬事无巨细,从太祖的喜好问到太祖处理过的政务,从太祖的床笫之事问到太祖亲自领兵的战役,甚至连太祖的臣属丶太祖身边的宫人他都要知道名讳。

高道珩看不懂他在想什麽,只以为他有了亲政的想法,过来请教,好让他心里有底,便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除了床笫之事。

虞朝末年,中原灾害频频,朝廷焦头烂额,北方的高车也联合夫馀共同举兵南侵,虞朝皇帝派遣精锐之师讨伐高车夫馀联军,高道珩的父亲和叔父皆在讨伐夷狄的行伍之中。征讨夷狄时,中原战乱又起,地方武装势力也在连年战乱中坐大,甚至威胁中央。高道珩的父亲因军功受朝廷封赏,坐拥一州之地。

不久後,虞朝皇帝暴崩,太子九岁继位为新帝,朝政由太後与外戚把控。新帝长到十七岁,越发不满外戚专权,联合宦官征召地方武装进京勤王,高道珩的父亲也在应召行列。外戚被夷族,太後被幽禁,最强的地方武装首领成为新的权臣,高道珩的父亲也因功封为晋公。

晋公的册封诏书还没下来,高道珩的父亲便因旧伤复发去世,晋公爵位顺延给了高道珩。

不久权臣逼迫新帝禅位,一个月後,新帝被毒杀,虞朝宗室被屠戮殆尽。皇族幽微,天下大乱,各方割据势力纷纷自立为帝。高道珩也在一年後建立大晋。

高文静是高道珩的远房宗亲,按照辈分应该喊高道珩一声“叔父”,但他年纪只比高道珩小五岁。十六岁的高文静家中长辈去世,高道珩便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来,让他为自己效力。高文静年纪虽轻,但才干学识也算上乘,屡屡被高道珩委以重任。

同年,高道珩亲率兵马在姑仓击败从凤,吞并从凤自兄长处继承来的怀州,左右包括高文静都认为应该斩杀从凤,但高道珩认为应该留下他为我所用。从凤便与高文静在此时结下了梁子。

“太祖为何不直接杀了从凤那个贱人?”高炬没骨头似的,整个人挂在高道珩的身上,“不知十一年後,太祖有没有後悔当初没有听从世祖的建议,直接杀了他。”

高道珩听到高炬对从凤的称呼,不由得一愣,又哑然失笑。愣是因为只有阿愔在提到从凤时一口一个“贱人”,仿佛从凤与他有着怎样的仇恨一般,失笑却是因为,他初见高炬时,竟认为高炬是从凤的後人,如今看来真是他痴傻了。

“应当没有後悔过吧。”高道珩道,“从凤那时才十八岁,颇有才能,长得又十分俊俏,不忍杀他也是人之常情。”

高炬冷哼,咬牙切齿小声咒骂:“狐狸精!”

高道珩又笑了起来,无奈地在高炬额头点了一下。“怎麽这样说人家?”他又记起来,当初他捡阿愔回来,从凤也是这样咬牙切齿指着阿愔骂狐媚子。

“他杀了太祖,你却不允许我骂他,难道这个从凤也当过太祖的男宠吗?”

高道珩大惊失色:“胡说八道!”

从凤一直醉心公务,处理内政也颇有心得,除了看不惯高道珩喜爱美人之外,根本找不到什麽缺点。他平时对待高道珩也十分恭敬有礼,唯一一次和高道珩动怒还是因为高道珩想给他说媒,对方是云城柳氏的女孩儿,有才名在外,与从凤也算般配。

谁知道只是给他做个媒,他竟然能气得拿起剑架在脖子上,以自己的性命威胁高道珩给他道歉。高道珩好言好语哄他,并发誓再也不私自为他说亲,他才丢下剑原谅了高道珩。

如今回想起来,从凤十一年间连个绯闻都没有,洁身自好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身患什麽难以啓齿的隐疾,否则怎麽会这样生气?从凤自己的解释是:“好男儿尚未建功立业,怎麽可以随便被儿女私情所耽搁?”

但高道珩认为他在瞎扯。

高炬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说从凤长得十分俊俏,太祖难道没有被他的皮相蛊惑,想将他据为己有?”

这孩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让元晦觉得他的老祖宗是个看见美色就走不动的俗人?

高道珩敲了敲高炬的额头,轻斥道:“又在胡说八道。”

“那我与从凤谁长得更俊俏?”高炬又生出了攀比之心,他好像有什麽毛病,只要听到见到有哪个男子长得俊美,就非要让高道珩拿来和他对比,一定要比个高下。

高道珩没有犹豫:“自然是元晦更俊。”

高炬满意了,轻哼出几声不成调的曲子,抓过高道珩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不一会儿又十指相扣,笑着与高道珩对视。

他目光炽热,竟让高道珩不得不闪躲。

高炬又问:“我与世祖谁好看?”

高道珩回答:“你。”

“和高熠相比呢?”

“还是你。”

“和那个什麽‘阿愔’相比呢?”

高道珩沉默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元晦与阿愔长得一模一样,元晦是他高家的子孙,阿愔与他有情,即便用感情来判断,也比较不出他们谁更符合自己的审美。可元晦毕竟还是个孩子,就当是哄哄他吧。

高道珩道:“元晦。”

听到这个答复的高炬脸上并未露出笑容,他一手抓住高道珩的手,俯身凑近高道珩的脸,馀出来的那只手放在高道珩的後脖颈,不许他逃离,而後他欺身而上,未经允许吻上高道珩的唇瓣,又撬开高道珩的牙关,生疏地横冲直撞了一番。

他用他那抱着石狮子翻墙的劲儿,将高道珩挣扎的动作尽数镇压,直到他亲得尽兴,才饶过高道珩。

“敷衍朕。”

高道珩的“放肆”二字刚到嘴边,就被高炬的控诉噎了回去。

“朕孝期就快满了。”高炬露出一个天真又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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