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白臻抱住袁泽,他对他说,他不会再和任何女星传绯闻。下次,无论你要怎麽发脾气,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怎麽都可以,不要再搞失踪了……我……会急疯的……答应我,好吗?
是真急了,所以才会时不时打电话发信息过来,才会装病休息一天,确定自己不会再有离开的念头……
安慰地拍了拍白臻的背,袁泽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回答,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原来……他那麽在乎自己啊……当时袁泽觉得他快幸福死了。
再之後麽,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夸张地盯梢,但每天总能有几天讯息,偶尔也会打个电话,和吵架前,进剧组就和进了防空洞一样,差别略大。
其实,想做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吧,但袁泽知道,白臻一旦投入到拍戏中,就很难记起这种并不重要的琐事了,就算强迫自己记起,也只是完成任务的性质,增加他的负担罢了。
这没什麽,袁泽不是刚认识白臻,他们也不是刚热恋的情侣,袁泽不会在意这些,真的,只要知道他仍旧在乎着自己,就可以了。袁泽觉得他们会就这麽吊一辈子吧,每次觉得一定会完蛋的时候,总能莫名其妙和好……大概,潜意识里,谁都离不开谁吧。
反正……就这样了。
话题便被转移了。袁泽没想分享他的甜蜜爱情生活,夏天也知道了今天袁泽的反常和他男人没太大关系。
“所以,你就同意帮忙了?”夏天开了车窗,趁着红灯点了支烟。
“没办法啊,他们实在找不到人了,就算是上次爽了一把,总要付出代价的吧,嘿嘿……”袁泽抱着从老家拿出来的吉他,正在调音。
那次溜回校园後,在曾经演出的pub里,正好看到个乐团在练习,于是袁泽抢了人家主唱的话筒,吼了一下午,爽歪歪了。这次也是巧,人家乐团周末有演出,偏偏主唱重感冒,别说唱歌了,话都说不出来,正急着找人救场的时候,袁泽正好路过,真的只是经过而已,还骑着小电驴呢,就被四个在pub外打电话找人的团员直接扑倒在地逮住了。
按照袁泽的指示,夏天把车停到了附近的停车场。
“哎,离4点还早呢,要不要进去喝一杯,老板的私家鸡尾酒调的很赞,我请你啊,算是谢谢你刚才陪我去拿吉他。”
“大白天喝酒?”夏天挑眉。
“等下你又不开车。”袁泽说得特自然,同时拿过夏天手里的车钥匙,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反正你是来还车的,车还我了,你打车就行啦。
推开pub的後门,夏天打量着这家不算太大,但装修很烧钱的pub,看得出生意很好,老板非常赚钱……嗯,职业病。
“老板,我朋友,给他来杯黑心黑肺。”
“……”刚坐下的夏天,无语地看着跳上舞台的袁泽,怎麽就那麽不想喝这杯免费的酒了呢,这都什麽狗屁名字啊。
调音,试音,排练。
失误不少,配合也很糟糕,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来,几乎都没有练完一首完整的歌,但并不妨碍袁泽在舞台上的……怎麽说呢……自恋?
一种,起码夏天接触袁泽至今,没有在他身上发现的东西。
他就这麽随意地搭在话筒架上,看着台下的夏天,用刻意压低的嗓音说,今天观衆还真少,不过,反过来说,你可真是个幸运儿。
声音通过话筒,再从音响中传出来,在整个空间回荡。不得不承认,非常好听。袁泽是练过的,他知道什麽样的声音,最能抓住观衆的心,就像夏天的工作一样,怎麽样的笑容最让人满意。
夏天的感觉没有错,今天的袁泽确实很兴奋,虽然是逼不得已接受的委托,但不否认他喜欢站在台上的感觉,是真的很高兴,甚至,夏天还知道,他很高兴自己这个熟人,在这里,在台下,看着他排练。
时间过得很快,原本准备喝完一杯就离开的夏天,不知不觉坐了2个小时,再不离开的话,晚上的工作就要耽误了。
明明都算不上演出,倒也没觉得无聊,甚至看着都忘记了时间。
台上的人都很卖力,所以早就大汗淋漓,袁泽脱了外套,穿着短袖T,正和半裸的鼓手比划着什麽,吉他手在一旁扫着弦,贝斯则在乐谱上画着什麽,都很忙碌。
没有和袁泽打招呼,夏天离开了pub。坐上出租车後,才给袁泽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晚上有事先走了,祝正式演出顺利。
袁泽没回消息,夏天收起手机,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耳边,还回响着,刚才那首袁泽唱了无数遍的歌曲旋律,这简直是受罪啊,本就是节奏感很强的旋律,你还一遍又一遍重来,就和单曲循环似地存进了脑中,真是……有够闹腾的。
于是,夏天意识到,今天这一下午,无论是司机还是充当观衆,怎麽都该算是他服务了袁泽吧?应该算个钟点费的……
按照夏天绝对不做亏本生意的原则来说,今天绝壁是破例了。
哎,他亏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