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被人强吻人弱被人压。
鼓乐齐鸣,唢呐声高亢嘹亮。路的两旁用木架子支起红绸子,搭上大红花,绵延一路。红绸子旁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尽头一棵开满粉花的古树挂满许愿红绳和木牌子,迎风摇曳,乒乓作响,一派喜气洋洋。
季子琛穿着喜服走在这条路上,时不时还有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从附近跑过,停下,应该是在好奇地打量他。
虽然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又有盖头遮面,季子琛仍有点不适应以这般形象示人。他咬咬牙,捏着替他引路之人牵住另一头的红绸子,手紧了紧,细汗浸入,触感变得稍稍粗粝。
身上的喜服中规中矩,内是红娟衫,外是绣花外袍。胸口垂挂的项圈天官锁,一步一摇,叮铃悦耳。他低头看着脚上的红缎绣花鞋,随着他的步伐踩在粉红落花上。
走两步,他还能感受到小腿上绑着的红绳,像是古代刑罚中的脚链。这是宋轻儿给他绑的。
求神戏有大致的时长要求,因为它是男子,步子大,昨日彩排,入场这一段时长总是过短,所以才出此下策。
红绳被喜服尾端掩住,季子琛走得很慢,走一步,步子大点,绳子便磨蹭他的小腿,有点痒。
忍着这一番难受,好容易捱到原定拜堂的树下。引路人离去,红绸子被另一个人稳稳接住。
这位应该就是素未蒙面的新郎官。
一想到这里,季子琛还是有些害羞,指尖捏着红绸子又紧了几分。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却又异常真实。好像……他真的在和谁成亲似的。
他一个大男人……
求神戏要求的这位神仙品味真是独特,喜欢看人间凡夫俗子成亲恩爱的戏码。如此老套,按理说是每年都有,不会越看越厌倦吗?
反正他这个现代人的脑子不懂。不过既然是答应好的,那就按要求做好即可。
礼生喊着拜堂的礼词,季子琛按照昨日记下的动作,与对面之人对拜。
围观的人又是一片欢呼。忽地,一阵清风袭来,卷起头盖的一个角。季子琛正躬身与人对拜呢,思及不能露脸,想用手将其压下去。
擡眼往上看,却不小心窥见对面新郎官。这个角度能看出其身形条件确实很优越,甚至单凭肉眼便能感受到其喜服之下,蕴藏着蓬勃力量。
好奇心作祟,刚想看看这人脸帅不帅。季子琛却怔住了。
这是习俗吗?竟然带着面具,而且还是红面玉兔的图案。这麽可爱的图案岂不是压了新郎官一半的威风?
不对,为什麽这面具有点眼熟?是因为这个款式比较普遍吗?
眉头皱起,又是一阵风,将盖头的这个角毫不留情压下,似乎是神明在发威,气他坏了规矩。
虽然知道神明这玩意儿是子虚乌有,心里却提起几分莫名的敬畏。等求神戏结束必须要亲自看看这哥们儿到底长多帅,不过,再怎麽帅,定是不会超过萧明渝的。
“礼成!”
礼生这声可谓是中气十足,响彻万里。霎时间,锣鼓喧天,四周腾升起更加响亮的欢呼声与掌声。有的甚至在呼喊“送入洞房”。
季子琛:?
确实有这个环节,不过,又不是真的,为什麽这个人喊得跟真的一样,见鬼!
季子琛只感觉双颊发热,随後便被人引着到了帐子里。这间帐子是专门开来作婚房的。虽然宋轻儿说没有洞房这般情节,但是礼数的表面功夫不能少。
帐子设立的地方距离方才拜堂的地方有点距离。求神戏重头戏是拜堂这一段,之後便是充满民族特色的舞蹈。所以季子琛能听到远远地传来那边载歌载舞的声音。很是欢快,就像是过年丰收一般。
送他进来的人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先前宋轻儿答应他,求神戏接近尾声便会来帐子里寻他。可是他左右等了半天,半个人都没见到。
红盖头压得他有点闷,房内安静得有点诡异,连窗外都不再传来什麽声音。
季子琛略感不安,坐在床榻边等得百无聊赖。他捏起盖头一角,上面的大黄穗子随着他身子悠悠晃动。这屋内陈设简单,也没什麽特殊的布置。
忽地,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害怕不是宋轻儿,又坏了什麽规矩,季子琛选择先将盖头盖回。
听脚步声,神识探查到是一个人,而且脚步轻盈稳重。莫不是还有什麽环节要找他的?
不知为何,周遭的气氛一下子让季子琛心跳蹦到了至高点。刚准备掀开盖头看一眼,脚步陡然加快。
一个“谁”字还未出口,季子琛便喉头一紧,只能如哑巴般嗯啊出声,吐不出完整的字句。这人动作快到他只来得及看清楚一片红色衣角。
双手被并在一块儿,死死按在床榻之上。只在一瞬间,季子琛便被一把推倒,再压在床榻上。本能驱使他拼命挣扎,直觉更是告诉他危险。
是那个新郎?不可能认错,他记得这人的衣服,上面的刺绣与他这上面
这人一只手扣住他两只手,力气大到惊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腰上也被掐住不能有太多动作,若是强行突破,必是鱼死网破,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双腿被这人用一条腿压住,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这人的腿部肌肉发达。小腿处绑着的红绳制住他又更多更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