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害人不浅,作茧自缚啊!
面对这种肌肉紧实的歹徒,他这种小身板,怎麽挣脱?!
思及此,季子琛只觉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了,甚至有点崩溃。
他居然被一个成年男性压在身下,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偏偏他这人修为也在他之上,甚至他连对方的深浅也摸不清。明明平时随便感知一瞬,便能通晓。今日,如此紧急的情况,这感知便像是河道被杂物堵住般,钝得很。
就连他体内的灵力都是如此,运作不起来。更不要说隔空用嘴念个什麽口诀,根本无法成型。
季子琛猛烈地摇晃头,想将盖头晃下来,看清这个人,再从嘴上刺激刺激这人,也算是一种攻击方式。
总之得先放开他吧,这姿势,他都能感受到此人的膝盖顶着他一边的大腿,很是不友好啊。
他一动,这只膝盖还有往大腿内侧深处探去的趋势。季子琛只觉太阳穴突突狂跳,额间青筋暴起。
啊啊啊啊,滚开,老子不是基佬。
“呜……嗯呜……”
盖头掉到一旁,季子琛的视线刚要恢复,这人却坏趣味用腰间那只手,捂住了他的双眼。热热的,有点熟悉?
有一道炙热视线正自高而下地打量着他。季子琛浑身起毛,脖子脸都被憋得通红。
“你踏马谁,给老子滚开!!!”季子琛猛然发现自己能说话,正准备言语反击,唇上便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紧紧贴住。
季子琛:卧槽!!!居然玩阴儿的?!真他麽恶心!!!
这人很是贪婪,光用嘴堵住他还不满足,竟然敢伸舌头,舔他的嘴。湿漉漉的触感惹得季子琛有点想作呕。
不光如此,不知什麽时候,他的双手被游蛇般的东西绑住,挂在了床榻的杆子上,让他的手无法擡起来。
这人的另一只手得到解放,下一瞬便握住了他的下颚,让他只能无限张开嘴,无法闭合,晶莹的涎水顺着唇角往下流淌,像是河水溃堤,止都止不住。
接着舌头被疯狂挑弄,嘴唇被疯狂吸吮,速度极快,好似要剥夺他体内最後一丝空气。
季子琛是想咬住对方的唇肉,最好是咬下来一块儿肉,用疼痛逼退对方。可谁知,被人亲着亲着,身子也莫名其妙地软了。他的回咬可笑地变成了一种情趣和讨好。这感觉跟上回在幻境中的相似。
是无情花在作祟!
麻蛋,受不了了……
似乎是亲够了,这人终于舍得放开他。掐住下颚的手慢慢摸上他的唇角,帮他拭去涎水痕迹。过会儿,又顺着下巴脖子往下,捂在他的胸口。无情花感应着这只手,渐渐变得安分起来。
季子琛正在缓过神的状态,气喘吁吁,无法开口反击对方。
很是奇怪,这人撑在他的头顶,似乎是满意自己的作品,竟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
“你踏马到底是……”话还未说完,眼睛上的手便撤开了。脏话什麽的憋在喉间多时,正准备喷薄而出,见到人,又生生咽了回去。
季子琛瞪大着眼,看着人将面上的红面玉兔利落摘下。表情发怔,声音很虚弱,道:“萧明渝?”
“嗯。”
萧明渝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这让他很难以置信方才发生一切。这怎麽可能?他们之间明明有那麽多不可解释,无法原谅的矛盾。再次见面,明明应该大打出手才对,而不是……
——他喜欢你。
看着萧明渝的眼中喜悦与悲伤交错,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宝物般,有点珍惜与不舍。饱含万千情绪的复杂眼神,看得季子琛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梦。
像是有人故意设了一场很大的局,所有人都在配合这位猎手,而猎手在暗处等他入套,等他死死挣扎也不得不面对他逃避的人和事,等他接受那四个字。
等他回来。
水界领域中,系统说的话,他草草找理由跳过。不是因为他不信,而是他不想信。谁会想要自己的好兄弟喜欢上自己?还是这种随便一只手便能将他不费吹灰之力碾死的存在。
他宁愿萧明渝是恨他的。这样一切恩怨都能清楚地清算,而不是染上喜欢这层关系,变得不清不楚,最後被这种情绪归零。
可方才被人吻得那般热烈急切,他的脑子里某个念想逐渐明确。
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束烟花,他听着萧明渝声音上扬。
“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