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玗点点头後打开了程北的衣柜,清一色的黑白灰。
他按程北平时的穿衣风格挑了几套,然後又把自己的大号衣服往程北行李箱塞了几套。
上衣,裤子,袜子,还有……内裤。
林玗不知道程北内裤放在哪里,衣柜翻遍都没找到。
他拿出手机给程北拨了电话过去:“哥,你内裤放在哪儿啊?”
噗——
正坐在落地窗前喝茶的程北喷出一口醇正的茶水。
他慌忙扯过纸巾擦干身上的茶水。
“哥?你在听吗?”
“嗯。”
“你内裤……”
“要那东西干什麽?”
“哦,我在给你收拾行李。”
程北说完後挂了电话,很抱歉地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严羌。
“没事儿,你说的喜欢的人,是他吧?”严羌很和善地笑了笑,“听声音应该挺傻里傻气的吧?”
“这倒没有,他很聪明。”程北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我该走了,拜托你的事价位不会太低。”
“那当然,程先生的信誉在我这里一直是至高无上的。”
严羌也站了起来,他高挺的身姿挡在程北前面:“只不过……程先生真的不考虑另外一个更划算的筹码吗?”
“我喜欢他,所以不会做喜欢他之外的事,有钱也都是花在正道上。”
“哦?程先生与我交际多年,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比如……黑拳?慎重考虑啊。”
“那又怎样呢?严老板,我拜托您的事只有这一件,钱不是问题。”
程北像在灯红酒绿中谈合作的大佬那样,往那儿一站就跟个成功人士一样,说话时也是那副逆我者亡也的姿态。
“好啊,那我势必会帮程先生的。”
程北抽完了最後一支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狠狠扭转了几下径自走出了房间。
他搭公交到了学校後门,趁周围没人时翻墙跳了进去。
後门离男生宿舍楼很近,他刚跳进来就见林玗拉着两个皮箱一蹦一跳,嘴里叼着个棒棒糖。
人怎麽可以没心没肺到这个程度?
他为了缓解对方焦虑想尽办法,人家乐滋滋地跟没病一样,搞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样。
“哥?”
林玗乱瞟的眼睛最终还是看到了他。
“我来拿吧。”程北走过去接过自己黑色的皮箱。
林玗凑近他嗅了嗅:“哥,你抽烟了?”
“……”程北被戳穿後没了理,加快走了几步,“没抽烟,喝酒了。”
“我都闻到了!”林玗在後面追上程北,“我鼻子是不是很灵?”
“你是狗吗?”
“我属狗的。”
“……”
俩人回宿舍收拾完後一下午的课已经上完了,林玗美滋滋地躺在床上:“老刘跟咱们开了三节课的假条,咱们一下午五节课都没去,赚了啊。”
“嗯。”
“哥,你住上面还是下面?”
程北收拾好书桌瞥了他一眼:“你都把下面占了才问我?”
上下铺的床单被罩都是新的,只不过上面是灰色,下面是米白色。
林玗随便往上面一躺休息,半闭着眼笑道:“哥,我都没想过咱俩会有这麽熟的一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