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了吗?”
白薇急行的脚步一顿:“说了。”
“他什么反应。”半夏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白薇,他独自来的,身边没有跟着凌潇潇。
“和你想的一样。”白薇道,“我真想杀了他。”
“没必要。”半夏道,“徒增是非罢了,警告他就行了。”
“这人疯癫的很,怕是不那么容易收手。”白薇皱眉道。
“李慕德是皇子,皇位继承人之一,若是轻易就能被咱们威胁,他就不可能成为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了。”半夏道。
“那以后他真成了皇帝,怕是不会放过咱们。”白薇道,“要不我还是现在回去把他杀了吧,我再假死,咱们一劳永逸。”
“傻丫头!”半夏笑着想拍了拍白薇的头,但看她满头珠翠,实在是没有下手的地方,改成拍拍她的肩膀,“那话是我用来吓唬他的,他一心争夺皇位,有所顾忌才会投鼠忌器。若你真杀了他,咱们南疆和大庆是必然会开战的。”
“啧!”白薇满脸的不高兴,“不爽!”
“反正咱们马上就要去蜀中了,离的远也看不见了。”半夏道。
“可是留着他始终是个隐患,而且,他如果真的当了皇帝、、、、、、”白薇皱眉道。
“那都是后话了。”半夏打断白薇的话,“咱们先顾好眼前,走一步算一步吧。”
“行吧。”白薇叹口气,“好歹现在算是清净了。”
“走吧,我离开这么久,潇潇该着急了。”半夏道。
“放心,大白在那儿陪着呢。”白薇一边说一边跟上半夏的脚步,“今日你在大白面前说想杀了李慕德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你怎么就这么冲动了。原来是在背后憋坏呢。”
“我憋坏?”半夏笑了,“我还不是为了你。”
“多谢啦,我的好阿兄。”白薇笑着抱住半夏的手臂,“对了,我怀疑这寒山镇的事和李慕德有关系。”
“嗯?”半夏道,“何以见得?”
“方才他在挑拨离间时,说大白是废物,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大白都要小命不保。”白薇道,“这是生在后山林中的事,出来以后我们都没有细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没错。”半夏思忖道,此事涉及了白鹤贪狼司的身份,所以出来以后只对李元庆夫妇细说过原委。而其他能知道个中详情的,就只有当时在的人了。
“我记得当时那个叫林昊的西夷人逃走了。”白薇回忆着那个满头小辫子的男人,“听他的意思,这大庆之中有人和他联手,这人会不会就是李慕德?”
“有可能,但咱们没有切实的证据。”半夏道,“这三位皇子,哪个都不简单。咱们还是先不要下结论的好,免得中了别人的计。”
“我实在是不太懂这些人的弯弯绕绕。”白薇松开半夏的肩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实在不行,打一架也好啊。”
“你当斗蛐蛐呢?”半夏笑道。
“反正我不喜欢。”白薇嘟起嘴。
“不喜欢你也得习惯。”半夏道,“好了,咱们要到了,先不说了。”
“嗯。”白薇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表情,跟在半夏的身后重新回到大殿。
路过宁致远时,白薇现他身边一直空着的位置坐了个人,赫然就是章时月。
此时虽已入秋,天气渐凉。但大殿之内烛火通明,并不寒冷。可这章时月却穿着厚衣裳,领边还滚着一圈的毛领。
白薇想起李慕白说的,这章时月身体不好。当时在故渊还未现,如今这一看,倒确实是羸弱的很。
回到座位时,白薇现李慕白并不在座位上。只有凌潇潇一个人坐着,盯着眼前放着的一块月饼呆。
“凌姐姐,大白呢?”白薇坐下,问凌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