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麽办法,我只是一个alpha,难不成还能一拳干碎高价定制的止咬器不成,这时候蒋成妄还在紧紧攥着我的手,他引着我的手来到了刚刚枕头的位置。
我觉得他有病,蒋成妄之前和我说他副作用的时候眼睛看不清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我信了,我以为他是想缠着我的手为他纾解,结果他把我的手按在地上半天,自己还一脸疑惑为什麽没有感觉。
我叹了一口气,要不然我帮帮你,你给我咬一口血行不行?
蒋成妄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想法,他这样的人甚至不屑于去说谎,所以当他意识我的意图的时候,他一下就倒扣住我的手,将我抵在柜子另一边。
蒋成妄现在的状态要比平时差很多,如果我挣扎和他打起来他按不住我,但我没反抗,顺势找个好的位置靠着。
毕竟现在狼狈的人又不是我,这样的姿势既能看他的热闹,又方便我在他脖子上找个好位置咬。
他的身体向前倾,膝盖抵着地面,从我的视角能看到他隐忍又难耐的神情,他似乎在思考怎麽通过我去纾解他的燥热。
他缓慢靠近我,等到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的时候,他依旧没想好怎麽做。
这时候我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蒋成妄自从正式结婚後对“小叔”这个称呼格外的敏感,要是这种时候这样叫他会怎麽样?于是我试探性叫了一声:“小叔。”
蒋成妄的呼吸一时间变得絮乱,他的头抵着我的脖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隔着我腰上的布料不知道在做什麽,他好像找到了纾解的办法,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喘,眼睛迷离半眯着。
现在的姿势不太好,我坐在地上背靠柜板,一只腿随意平放,一只腿架着,而蒋成妄则岔着腿,膝盖稳稳撑着地面,支起他前倾的身体。
最糟糕的是,他前部分在磨我的腰,後面又抵着我架着的腿,蒋成妄要是安静呆着还好,关键他一直在乱动。
他的体温透过我的衣物一点点渗透进来,让我也有些难受,我架着的腿一动,蒋成妄比我还难受,松木味和硝烟味都是犟种,都在死撑。
都到这一步了,我和他还是正经领过证的,你觉得会发生什麽?
後续是我俩小小地打了一架,正经打架,打到後面我站上风,随後狭小的衣柜空间里充斥着我和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时是破碎混沌的音节像是从灵魂深处被强行扯出来的痛苦,痛苦过後又发出压抑浓烈的呓语,有时就是一系列脏话,具体骂的什麽我就不细说了,只能说这种级别的脏话在F区也很难过审。
我的声音就比较单调了,我在一个劲地叫他小叔,我算是发现了,蒋成妄对这个称呼格外“钟情”,我叫一声他身体就僵一分。
正巧我没脸没皮,对待我这样的人态度应该强硬一些,但蒋成妄选择了一个错误的选项,他选择纵容我。
纵容的後果就是,到後面蒋成妄只能微微张着嘴,一边骂我一边掐我的肉,还一边耸着腰,我那个床头灯是路上随便买的充电款,等我和他做到移出衣柜的时候,灯已经暗了。
我的房间是我自己选的,这个位置不见光,如果房间没有光线的话,会整个暗下来,更别提我是个偶尔会有cos尸体的习惯,窗帘几乎是关的状态。
所以到了後面,我基本是靠其他感觉感知变化,比如腿接触的地面质感变了,冰凉的触感告诉我,我和他从衣柜移到地板上。
比如我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滑落顺着我的鼻梁的时候,我知道它滴落在蒋成妄黑色的睡衣上,我看不见怎麽会知道是在睡衣上呢,因为我的头抵在他胸口的位置。
至于我的嘴在什麽位置我就不细说了,反正蒋成妄的声音随着我吮吸的力道在逐渐凌乱,凌乱到他的语调完全变了,凌乱到他都忘记用脏话加个形容词叫我的名字。
alpha和enigma别的不说,体力一定好,人骨子里都有胜负欲,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燃起,松木味和硝烟味缠绕在一起乱了一次又一次,到後面两个人睡过去了都没分清是谁的体力更好一点。
原本计划着要从他脖子上咬一口补血的计划没执行,从蒋成妄自己咬破的嘴皮上喝到了。
你是不是想问止咬器去哪里了,问的好,这玩意在开始没多久就被蒋成妄凭蛮力直接扯下了,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先是瞪了我一眼,随後把止咬器踢到一边。
嘴里还隐隐骂了几句脏话,这一次不是在骂我,他在骂研究院的人是废物。
随後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这回是骂我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身上狼狈的痕迹根本没消掉,难不成他的愈合能力不包这种类型的售後?
不过我不怕蒋成妄事後找我算账,我已经完全掌握蒋成妄的弱点了,就是一脸无辜看着他叫声小叔。
蒋成妄弯着腰捡起他黑色的睡衣,随意往身上一穿,他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能不能遮住星星点点的痕迹,毕竟罪魁祸首还在他面前嬉皮笑脸,他听到这声小叔,像是回想起什麽画面身体一僵,哑着声音对我说:“没有下一次。”
我敷衍着:“好好,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觉得我态度还行,但蒋成妄听到我这个回答更气了,我已经对他的脾气免疫了,昨晚光是一连串的脏话语录就足够锻炼我的心态了。
我和蒋成妄对视了几秒,他没好气回了我一句:“随便你。”
我看着他甩门走了,默默在心里默念两个字,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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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妄很糟糕,身体上的,认知上的,心情上的都有,他算是发现了,他对馀行轩发不了什麽脾气。
从房间出来後他的步伐和气息都散发着不妙的狂躁气息,他需要找些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A200报废後很多事情都需要蒋成妄自己重新过一遍,馀行轩通过A200透着消息给馀廖三的事他不在乎,因为他发现了另一个给馀廖三透消息的人。
那个情报贩子周刘,一个跟老鼠一样时不时就从暗处跳出来的玩意。
蒋成妄把周刘丢进了研究院里,研究院的人比他更擅长这种类型的审问。
等他进到这间充斥药物气息的房间的时候,周刘已经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了,身上的破碎的衣服和血液混在一起,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随着蒋成妄的靠近,周刘的恐惧逐渐涌了上来。
蒋成妄无视周刘的恐惧的眼神,无聊得要命,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异教徒的人大概率是被馀廖三给骗了,骗完没用了还被推出来顶锅,地址信息八成还是馀廖三透给A200的。
蒋成妄前段时间很忙,仔细一查全是馀廖三在给他添堵,他打量着面前的情报贩子,像在衡量这个人还有什麽利用价值。
最後得出结论异教徒的人没用,在他准备走出这个门的时候,这个情报贩子才用他迟来的求生欲叫住蒋成妄:“我可以告诉你馀廖三的所有事情。”
蒋成妄脚步没停,这个消息他知道。
周刘急了,他脑子里开始疯狂搜索能够让他多活一下的有用信息,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发黑眼的人影,他喊:“我还知道那个alpha的事情,那天你抓我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alpha的事!”
蒋成妄的脚步一顿,侧过身体,眼里带着审视意味斜看了一眼周刘,周刘升起一丝希望继续喊:“他叫馀行轩,我知道他的所有经历,如果你不信可以联系我的弟弟,他叫周真,只要你放了我……”
可惜周刘的话还没有说完,蒋成妄就恢复节奏走了出去,门闭合的声音掩盖了这个情报贩子的呐喊。
蒋成妄冷着脸想,馀行轩的事他也知道,不需要另一个人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