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不屑,因为体质原因,我不容易喝醉,除了胃有些难受外,毫无影响,这一杯倒的社长估计是想灌醉我,来报复他之前在我面前一杯倒的事,我叹气,alpha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啊。
後来我的头有些晕,我推测是密闭空间味道臭,都是alpha,玩嗨了难免有信息素泄露,我又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还有难喝的酒,头晕想吐很正常。
我拒绝了社长陪我出去透气的建议,结了账,和他们发了句不舒服,就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酒吧。
我走在路上,这条路人很少,夜晚的风微凉,道路宽阔,很适合醒酒和发酒疯,当然,我没有醉哦,从这条路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家了,我是在合理规划我的行程。
只不过,这条路也很适合偷杀抢夺,从出酒吧出来开始我就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那种感觉在我转身探究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吧,我可能真的醉了,在这种时候我既没有选择在人群里待着,也没有打电话寻求帮助或是打车离开,而是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
今天不知道为什麽,我异常烦躁,理智荡然无存,只想把跟着我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我听到了身後传来脚步声,脚步声顺着我的节奏走走停停,我等着那人再靠近一点好抓住他。
那人好像察觉到我的意图,脚步声停在了距离我差不多三米的位置,我皱眉有些不耐烦,这时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以我熟悉的语调叫着我的名字:“馀行轩。”
我回过头,陈天瑜站在路灯下,穿着黑色的休闲装,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擡着头,露出他的脸,在阴影的遮挡下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清他白皙的脖颈和他的喉结,我的口舌有些干燥。
这熟悉的燥热感,我懂了,我不是喝醉,我是来易感期了,不是说alpha的易感期一年顶多来三四次中间隔三到四个月吗?我两个星期前不才刚结束吗?要不要这麽倒霉啊!?
我强打起精神,打量着陈天瑜,他这副模样倒是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冷着张脸,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人,下一秒,他笑了一下,是带有攻击性的冷笑,这才对嘛,我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有点欣慰。
他的长相俊美中带着一丝冷意,在迎新会发言时的那副笑容就非常不适合他,虽然会让他整个人显得不具有攻击性,但总让我想骂一句僞善的装货,就像是雨夜里碰到撑着伞的鬼,笑眯眯引诱人进来躲雨,是一种带有目的性的假笑,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想到用温柔两个字来形容他的。
他在寂静中再次开口,还是那种陈述的语气:“你易感期到了。”
废话,我信息素都要满天飞了:“我知道,再走几步路就到我家了。”
我尽量克制住我狂躁的情绪,毕竟陈天瑜是来和好的,没错,以我和他的相处模式,谁先开口说话,谁就是想和好。
後面陈天瑜好像又讲了一些话,我只隐约听到什麽“alpha”“抑制剂”“地址”什麽的,反正,结局是他搀扶着我回到了我家里。
那天晚上我的记忆很零碎,被割裂成不连贯的片段和音频。
音频几乎全是陈天瑜的声音,类似“我帮你”“别急,馀行轩”“慢慢来”“别咬,我不是omega”。
偶尔有我奇怪的哼声。
画面的片段,就全是陈天瑜。
有时候是他跪着,满脸狼狈,眼睛微眯,眼角勾起一抹艳气的红,口腔被堵着说不出话,我的手按在他後脑勺上,感受他的温热,地点是我家的沙发。
有时候是他躺着,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能看到下面白皙流畅的薄肌,他一手抓紧枕头,一手按住我的肩,手背能明显看到用力後的青筋,他看起来完全放弃争夺主动权,眼神迷离全然丧失了理智,甚至擡起腰身迎合我,地点还是我家的沙发。
有时候只能看到他的背,咳咳,不能再说有时候了,总之,我干坏事了,友情提示,什麽alph息素排斥就是放屁,我昨晚压根没感觉到什麽排斥,我那信息素跟不要脸的舔狗一样,扒拉在陈天瑜身上不下来。
以及,我家的沙发算是废了。
第二天我看到陈天瑜红一块青一块的痕迹的时候异常心虚,他却精神良好,看起来没什麽不适,大大方方在我面前穿衣服,这给我造成一种错觉,他可能不在乎这种事?下一秒,陈天瑜好像扯到了伤口,皱了皱眉,我瞬间把糊弄过去的想法抛弃了,我怂了。
後续就是他成了我对象,然後在短短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我们完成了约会同居商量领证的全流程,过程之快,让我都没意识到我已经完成了从学生到已婚人士的转变。
唉,我有时候也反思过,我是不是对这大少爷的忍耐程度太高了,说起来,从小到大我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任何事情,我後知後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