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麽?”
他眼神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陈天瑜是F区的A级通缉犯。”
通缉犯?我愣住了,这些消息我不知道,我印象里陈天瑜应该在Y市读大学自己创业,和我有过短暂的婚姻後人间蒸发了。
傅祈年静静看着我,话语间饱含恶意与刻薄:“陈天瑜是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废物,听陈家的话,听你的话,你说陈家的人都死了,他自己跑出F区是听了谁的命令呢?你的吗?”
我不知作何回答。
“小馀,我来接你了。”一道温和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我回过头,骆凌枫依旧穿着插花时的衣服,站在门口静静注视我。
傅祈年激动的样子瞬间消失,回到初见时防护卫队队长的冷漠模样,他带着些许敌意打量骆凌枫。
骆凌枫表现出没注意到傅祈年的样子,连眼神都没撇过一丝,动作有点强硬,拉着我的手腕出去,全程一句话没说。
直到我和骆凌枫坐上车,他才开口,脸色不太好满脸歉意:“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抱歉,刚刚那个是你的朋友吗,我看他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有点怕他伤害到你,我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
我表示没事:“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的?”
骆凌枫脸色泛白,有些虚弱:“我担心你在医院遇到困难,打算去看你,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把你带走就急忙赶过来了。”
我注意到骆凌枫额头冒着虚汗,整个人看着不太对劲,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先去医……”
他的手指抵住我的唇示意我不要再说话,眼神不复往日的温润,他说:“没事,我只是发情期来了。”
我大为震惊,omega的发情期好像不是这副样子吧,这满脸苍白浑身发虚的模样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昏死过去了。
我问:“有抑制剂吗?”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分辨我在说什麽:“那种东西对我没用,我不想要闻到抑制剂的味道,忍一忍就好了。”
我无奈,好歹打个止痛剂吧,我带着些许哄意:“那我应该怎麽做你才能好受一点呢?”
问出这句话後,我意识到不对劲,车里,一个正常的alpha和一个发情期的omega,我说这话不是纯纯耍流氓吗,这种时候我应该下车去买止痛剂或者抑制贴。
我作势要下车,骆凌枫的手搭在我的身上,他此时的神情是我不曾见过的古怪,他好像在思考着什麽不好的事,最後说:“好啊,你帮帮我吧。”
——
骆凌枫头脑很混乱,他和其他omega不一样,他的发情期只有一天,抑制剂不会缓解他的症状,只会加剧他的疼痛,他的医生告诉他,这种情况找个alpha暂时标记一下就好了,疏解过後就会好。
他不愿意,或是是因为他天生就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他对于AO结合的排斥心理远远大于疼痛的折磨,今天他的发情期提前来了,这完全是个意外,意外来源于一个顽劣的“omega”。
馀行轩仗着自己是一个omega肆无忌惮靠近他,还问他有没有闻到什麽气味,骆凌枫没闻到松木味,也没闻到“omega”酒香味的信息素,他只闻到从“omega”身体散发出淡淡的清幽香气,这股香气莫名让他有些躁动。
“omega”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恶劣,轻易的靠近,又毫不留情的离开,骆凌枫看着独属于馀行轩的定位移动,压制住想即刻靠近的心理,没来由的心慌悄然扩大。
他本来可以忍受的,像这三十多年一样漫长的静默,可是“omega”毫无戒备心的靠近打乱了一切,“omega”问,怎麽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那就来帮帮我吧,骆凌枫这麽多年的认知逐渐破碎,原来困在原始思想的是他,为什麽omega一定要和alpha结合呢?
omega之间也是可以相互帮助的,即使没有信息素的吸引也能从中得到乐趣对吧?那就帮帮我吧。
话题一旦开了角,就收不回来了,骆凌风的头脑混乱,他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他能感觉到“omega”有力的手指在他皮肤游走,或轻或重,经过的每一处都会引起他的颤栗,一种陌生的反应席卷全身,这时,他过分的停住了,他问:“是这里吗?”
骆凌风微张双唇,他觉得他不应该这麽狼狈,他才是保护者的姿态,可是在“omega”的气息中他又忍不住沉溺,这样就好了,他看见“omega”眼中的他,红艳的媚态,如此下流,转而生出一种隐秘的刺激感。
其实已经够了,他应该让“omega”停下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只剩一声哀叹与唔咽,仅仅是手就这麽狼狈了吗?仅仅是一点点挑拨就让他乱了方寸了吗?
骆凌枫迷离的双眼看着“omega”,“omega”衣着整齐,连酒香味的信息素都没泄漏半分,太过分,只留他一个人在失控中呢喃,很快他没了精力去思考,濒死的颤意在“omega”指尖的探抚中留下粘腻的气息。
他埋在“omega”的颈肩没了力气,他的发情期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