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慕帆说自己很快就会离开上海,至于会被调到哪个城市,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慕帆的工作性质,但我知道可能这一次离开後,就不知道什麽时候还能回来了。我不舍得他走,我难过了很多次。
某天,慕帆的同事建议说准备支个桌子去野餐,最後地点选在了他们工地附近一处断头路。
我去的有些晚了,但还有慕帆给我留的薯片和蛋糕。
见到我後,他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会摸摸我的脑袋,然後将一包薯片塞给我:“这是给我家小朋友买的”
说完又把特意给我买的榴莲蛋糕拿到我面前,说都是留给我的。一直都没有拆,就等我过来。
生怕我吃不饱,又给我夹肉夹菜。
慕帆说:“可惜你想喝的洋酒被我们喝完了,但……”说着慕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杯酒。
“但是我特意给你留了一杯”
我看着慕帆,这一天的夜空无星无月。此刻在座的四个人可能只有我还没有喝酒时清醒的,我看着他的双眼,他此刻的眼中倒影的只有我。
月色下他很好看,因为我喜欢看他喝过酒後脸红的摸样,也喜欢看他喝过酒後有些傻的摸样。
我忍住了感动到想哭的欲望将酒一饮而尽。虽然味道有些一言难尽。
“对我那麽好,我要怎麽感谢你啊”
我凑在他的耳畔小声问道。
“这个问题回家再说”
他带着酒气凑近我。
四个人又开始玩这骰子,然後酒一杯又一杯的喝。
我偶尔擡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又看了看眼前的放在桌子上的酒菜,我好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我持续的很多年清汤寡水生活中最肆意的时光了。那时候我觉得我是活着的。
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想上厕所。慕帆带我去他宿舍楼下的公用厕所上。回来的路上,他走的晃晃悠悠,我扶住他。
“慕帆,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慕帆抱住了我,借着酒意趴在我肩头,温柔的告诉我:“你确实有些作,但是没事,我都能包容你,因为我很喜欢你,真的,我对你不知道为什麽特别上头”
结果被他的朋友看到这一幕,笑着打趣:“你俩说啥呢”
还没等慕帆开口,我就说了:“他刚刚说我有点作”
我这样的天才理解让慕帆哑口无言。
没想到慕帆的朋友却说:“这话说的,肯定是你惹人家生气了”
我用力点点头顺势而下:“你把你刚刚答应我的话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
慕帆以为我开玩笑,可没想到我真的拿出了手机打开录音,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可是我却是认真的。
慕帆还真的乖乖又说了一遍:“我说,你以後不管作到天上还是作到地下,我都能包容你!”
说完身边事一阵起哄声。
那段录音我保存了很久很久,久到慕帆都忘记了自己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