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玩心安定下来,也开始慢慢适应了枯燥的上班节奏。每天按时上下班,整理废品、分类打包,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
这天傍晚,棒梗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往家走。他低着头,脑子里还在想着今天回收站里的事儿,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
“哟,这不是咱们的‘刀哥’吗?怎么,又改行捡垃圾了?”刘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嘲讽。
棒梗心里一紧,回头一看,只见刘冲、吴大成和刘宝山三个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棒梗,你这工作挺有前途啊,整天跟废报纸打交道,是不是特有意思,特光荣,特伟大?”吴大成笑嘻嘻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奚落。
刘宝山也跟着起哄:“就是啊,棒梗,你现在可是正经人了,咱们这些胡同串子可高攀不起你了!”
棒梗脸色一沉,心里又气又恼,但嘴上还是强撑着说道:“你们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这是正经工作,总比你们整天游手好强!”
刘冲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正经工作?就你这捡垃圾的活儿,也叫正经工作?棒梗,你可别逗了!”
吴大成也跟着附和:“就是,棒梗,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跟哥几个说一声,咱们带你去找点乐子,总比在这儿捡垃圾强!”
棒梗听了这话,心里憋着一股火,但又不好作。他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在废品回收站干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胡同里的人笑话。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没空跟你们废话!”棒梗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走。
刘冲却一把拦住他,笑嘻嘻地说道:“别急着走啊,棒梗。咱们好歹也是老伙计了,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棒梗甩开刘冲的手,冷冷地说道:“刘冲,你们要是没事儿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刘冲见棒梗生气了,反而笑得更加得意:“哟,棒梗,你这脾气还挺大啊!怎么,捡垃圾捡出脾气来了?”
棒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刘冲,怒道:“刘冲,你别太过分!我棒梗现在不跟你们混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别来招惹我!”
刘冲被推得一个踉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棒梗,你他妈敢推我?是不是觉得现在有工作了,就牛逼了?你是觉得你不用回工读学校了吗?”
吴大成和刘宝山见状,也围了上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棒梗心里有些慌,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怂,否则以后在胡同里更抬不起头来。他挺直了腰板,冷冷地说道:“刘冲,你们要是想打架,我奉陪!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刘冲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铁青,正要作,却被吴大成拉住了:“算了,刘冲,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现在可是‘正经人’,咱们惹不起!”
刘冲冷哼一声,指着棒梗的鼻子说道:“棒梗,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刘冲带着吴大成和刘宝山转身走了,留下棒梗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又气又恼。
日子一天天的过,快过年了,四合院里渐渐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打扫屋子,迎接新年的到来。二大爷刘海中坐在自家堂屋里,手里捏着一根烟,眉头紧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都快过年了,光齐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刘海中自言自语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失落。
刘光齐是他的大儿子,自从搬出去住了后,就没回过家。刘海中知道,刘光齐对自己打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事儿一直很有意见,觉得他打人粗鲁,所以不愿意回来。可这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团圆,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刘海中站起身,走到院子里,冲着正在扫地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喊道:“光天,光福,你们俩过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到父亲的喊声,赶紧放下手里的扫帚,跑了过来。
“爸,您找我们有事儿?”刘光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海中板着脸,语气严肃:“你们俩,去把你们大哥请回来过年。这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团圆,像什么话?”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为难。他们不喜欢刘光齐回家,他俩本来就不受二大爷二大妈待见,刘光齐如果回来了,他俩就更没地位。就说现在二大爷吃个炒鸡蛋,哥俩只能干看着;但是刘光齐要是回来做了好吃的,哥俩连看的机会都没有,那就意味着都闻不着味。
“爸,大哥他……他可能不愿意回来。”刘光福小声说道。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愿意回来?他是刘家的长子,过年不回家,像什么话?你们俩去给我把他请回来,就说是我说的!要是请不回来你们仔细着!”
刘光天和刘光福受于二大爷的淫威不敢违抗命令,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去了刘光齐家。刘光齐正在家里收拾东西,见两个弟弟来了,有些意外:“光天,光福,你们怎么来了?”
刘光天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哥,爸让我们来请你回家过年。”
刘光齐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回家过年?你们回去告诉爸,我今年过年要去我媳妇娘家,不回去了。”
刘光福一听这话,急了:“大哥,这大过年的,你不回家,爸肯定生气。你就回去一趟吧,好歹吃个团圆饭。”
刘光齐冷笑一声:“团圆饭?你们觉得咱们家还能团圆吗?爸整天就知道打人,我回去干嘛?看他打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们知道,大哥说的是实话,可父亲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抗。
“大哥,你就回去一趟吧,你不回去我俩就惨了。”刘光天低声祈求。
刘光齐叹了口气,冷声道:“你俩惨不惨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俩自己的路要自己争取。”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刘光齐都这样说了,知道他铁了心不回,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回到家后,刘海中见两个儿子垂头丧气地回来,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越想越怒,看着身边的扫帚疙瘩,猛地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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