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的银子?”小吏登时翻脸不不认,道:“你要是敢在知州衙门闹事,就别怪我把你抓进扬州大牢!”
叶孤云礼数做周全了,还损失了一锭银子。竟然还被这家夥摆了一道。他脾气急,要打人可不管什麽地方。
他一把抓起小吏的领子:“好啊,我下狱,你下地狱。”
小吏:“你你你你你想干什麽?!”
梁奕无奈摇头,上前按住叶孤云的手。然後看着小吏道:“你当真不知你们大人去了什麽地方?”
“我呸,我知不知道和你有什麽关系!我劝你赶紧放开我!”
梁奕笑了笑:“你眼前这位是大理寺箫大人的公子箫应。你把他抓进扬州府。你自己只好进大理寺天牢了。”
叶孤云转头看向梁奕,眼神中浮现出极其不满的神色。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再不高兴也得先演着。
“哼,听见了吗?”叶孤云道:“你再这幅样子敷衍我,我就让我爹把你抓进大理寺。”
小吏咽了咽口水,道:“你怎麽证明?”
“呦,还没有问我箫应要证明的。你是要命还是要证明?”叶孤云盯着小吏道。
小吏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较真。他忙道:“箫公子,二位公子。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个看大门的。我们大人是真不在。”
“罢了。”梁奕道:“你去取来纸笔,将案子记下来。到时候自行交给你们大人就是了。另外就是别说我们曾来过。要是废箫大人知道了,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说,不说不说!”小吏连忙摆手,然後跑进屋内去拿纸笔。
梁奕看向叶孤云,叶孤云却将脸别开,不满说道:“京中那麽多人,你偏说我是这个蠢货?”
“蠢货?”梁奕疑道:“你江湖来去,什麽时候和他打过交道了?”
“去年冬天。我在醉香楼吃饭,他纵马伤人在先,不赔不是就算了,竟然三句不离大理寺。”叶孤云双手抱胸,扬了扬头道:“被我一顿收拾,才夹着尾巴滚了。”
叶孤云一说,梁奕立刻便想了起来。那年冬日在青石桥上。
“原来那个用银子砸他的人是你?”
叶孤云回头道:“正是本公子。”
“还好有你。”梁奕轻声道:“只有我,恐怕那天还真治不了他。”
梁奕是皇子,管不了这麽个小毛孩子叶孤云不信。他以为梁奕是在向他示弱,给他一个台阶下。于是叶孤云心里高兴,笑呵呵的说道:“小事一桩。”
梁奕看着叶孤云,心说:“方才还生气,怎麽这几句话又高兴了?”
小吏风风火火的拿着纸笔赶回来,叶孤云又板起脸来。梁奕将桑家的事情一顿添油加醋,圆了一个路过发现的谎。
和那小吏一通闹,天色渐晚。
叶孤云和梁奕走在城中。叶孤云道:“你要查的事,和桑瑟瑟有关吗?”
梁奕回看叶孤云:“我在查一桩冤案,和找一个重要的证据。桑瑟瑟是很重要的人。”
梁奕看了一眼叶孤云,道:“你呢,你到扬州这麽多天,不会只是为了端盘子吧?”
“嘶,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孤云道:“我是来找我大哥的。我们在南安郡找到了些线索,这家夥不等我。”
叶孤云想起这件事就发愁:“一步慢步步慢,到这里又被扣下洗盘子,真点儿背。”
“那你还不快去追,怎麽在扬州客栈住个没完了?”梁奕疑惑的说。
叶孤云道:“追总得有个方向吧,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不过不用着急。等他找到线索的时候就会反过来找我。”
傍晚,梁奕和叶孤云买了许多吃的,立刻回了桑府。府内没有掌灯,外面尚且有一丝天光,屋内已是漆黑。
梁奕和叶孤云摸黑往桑瑟瑟所在的屋子走去。走到後院的时候,叶孤云却瞟见正屋有一丝烛光闪过。
叶孤云连忙拦住梁奕:“别动。”
梁奕顺着叶孤云的目光看去,果然也看到了烛光,而且晃晃悠悠,像是一个人拿着来回走动。
梁奕顿时後背一阵发凉。
叶孤云:“是瑟瑟吗?”
“不可能。”梁奕摇头:“她为了保命躲在染坊那麽久,怎麽会天黑了在卧房拿着蜡烛来回走动?”
梁奕觉得其中有蹊跷,他放心不下桑瑟瑟一个小姑娘。
“我先去找瑟瑟,你盯着他。”
“盯着他?”叶孤云磨了磨後槽牙:“我非得逮住他。”
梁奕转身去了桑瑟瑟的房间,叶孤云则往主卧靠去。
黑衣人猫着腰,端着蜡烛在卧房里翻箱倒柜。叶孤云倚在门口,他轻功卓绝,这人果然没有察觉。
叶孤云打了个响哨:“我说,人都死了你还在这翻东西,不合适吧?”
【作者有话说】:箫应其人,详见第一章。
:“出场费结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