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之子秦关,求见陛下。”
…
秦关,一路从东南上京,神色匆忙。任谁也猜不到他如此急匆匆进京的原因。
只是不久後,皇帝便宣了云玮进宫。没了苏林开,丞相云玮成了皇帝唯一的左右手。朝中一应大小事务,云丞说一不二。
“臣叩见陛下。”
“平身。”
皇帝手中拿着军中的奏折。他指了指旁边,太监会意,给云玮搬来一把椅子。
“谢陛下。”
等云玮坐定,他才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关。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通,似乎是在看一个物品。
秦关不敢擡头,只是静静的站着。不敢,他对这种打量也实在没什麽好脸。
“把刚才的事再给丞相说一遍。”
“靖王秘密纠集二十万大军,意图谋反。草民因此快马进京,请陛下定夺。”
秦王屡立奇功,在西北屡战屡胜。离关已经是大梁的囊中之物。云玮对秦王早就有拉拢之心。可是秦王自打入宫到西北,从未正眼看过云玮一眼。
他好歹是国丈,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种气是受不得的。
所以,当秦关话音刚落,云玮便开始发难。
“秦小将军,老夫记得陛下宣召你父亲的时候,曾命你镇守南安郡。靖王在江南谋反,小将军的消息倒是比我们这些人灵通。”
秦关心中一哽,心想:“叶孤云这家夥猜的还真准。难道是三殿下提前传授他对付这些老家夥的办法了?”
他没敢多想,立刻道:“回丞相大人。草民身无一官半职,不敢自称将军。草民在南安郡追查一队流寇,一路北上,路遇三殿下。”
“三殿下被靖王劫持。是三殿下命臣进京报信。”
云玮一听到梁奕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
“三殿下?三殿下怎麽会被靖王劫持?三殿下私自离境,此乃大罪。”
云玮看向皇帝,张口说道:“三殿下私自离京,您感念他的老师苏林开去世,并未追究。可是,臣看您是养虎为患。三殿下与靖王搅在一起,其用心…”
秦关双目猛然睁大,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纹路。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云玮连三殿下人都没见到,就已经胡说八道的和真的一样了。
“云卿,你就别乱猜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军机折子,道:“眼下西北战事吃紧,秦王正是用兵如神,直捣黄龙之际。如果被靖王搅和了。如何能让朕安心?”
皇帝道:“你接着说。”
“是!草民所说一切皆为实情。三殿下现在被挟制在靖王府,与靖王虚与委蛇。臣生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才独自上京。北征是陛下的心中的头等大事,也是草民父亲的头等大事,若无其事草民不敢上京。”
“你可有什麽信物为证?”云玮问道。
“这…回禀陛下,草民来去匆匆,三殿下也是孑然一身,何来信物。”秦关道:“靖王手握二十万大军,三殿下请陛下征调西南驻军北上。殿下说起北征不可耽误。于是请陛下调用西南驻军。殿下已有良策,三个月内一定拿下叛军,不会耽误北征。”
“陛下,不可。三殿下一介文人如何用兵?如果没有西南驻军,大梁兵力锐减,到时候就会天下大乱了!”
大梁透支国力驱动北征,百姓怨声载道。近年灾情拨款逐渐减少,北征打得大梁疲惫不堪。
但有西南驻军在,盛京即便兵力不足,也不会那麽容易被攻破。
但如果西南驻军一旦出事,大梁将会成为一个空壳。
按理说,这件事皇帝不应该犹豫那麽久。皇帝想要和群臣商议。
秦关连忙道:“陛下,靖王如今还在筹备当中。此时如果一旦泄露必将打草惊蛇。调兵要三月之久,西南驻军到达盛京还会经过江南,届时一定会走漏风声。”
“一派胡言。难道陛下忘了,还有长临吗?朱将军就在长临,长临占尽优势,直接将靖王擒住。”
秦关看向云玮,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靖王手握二十万大军。就算长临再有优势,也不可能一招拿下。到时候打草惊蛇,靖王怎麽可能会给西北驻军反应的时间?
秦关低头向下,沉默不语。云玮看着皇帝,他不希望梁奕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苏林开和他是老对手。苏林开培养起来的人如何他心中最为清楚。
虽然皇帝一心北征,但也不见得愚蠢。如果三殿下在旁,真的会将皇位传给一无是处的梁宴?
皇帝看着殿内的两个人,道:“传朕旨意。”
【作者有话说】:这云玮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