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宫里御用的?”梁奕听到宫里御用,便多问了一句:“是哪位皇帝在位的时候?”
桑瑟瑟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那都是太爷爷辈的事了。不过的确是宫中御用没错,这个我不撒谎。”
宫中御用,还是太爷爷辈的事情。不是太祖皇帝的时候,应该就是前朝。梁奕又想起自己曾查到的前朝。不禁有些在意。
“做衣裳的师傅也是桑家人吗?等取衣服的时候我可以见一见吗?”
小哥儿点了点头:“是啊,这家成衣店是我们桑家的産业,衣服也都是桑家做的。您的身量很好,是最衬衣服的。师傅肯定愿意见您。”
“好,量体吧。”
叶孤云:“多久来取?”
“半个月。”桑瑟瑟道。
从成衣店出来,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
“你看到飞鸽传书了吗?”梁奕问。
“飞鸽传书?”叶孤云想了想:“你是说三个月前那只?我看见了,鸽子挺肥的。你们皇宫的鸽子真厉害,我躲在东海你还能找到我。”
“不是皇宫的,是跗嫣阁的。”梁奕道:“秦王果然又推迟了北上的时机。虽然迟了,但还是谢谢你。”
叶孤云摇头:“这事儿不用谢我。我一收到信就给他看了。他非常相信你,我都没说什麽。”
“听说他找到失踪多年的长子了,还带着这位大公子进了宫。”梁奕道。
这下轮到叶孤云不淡定了。带着大公子进了宫?他怎麽不知道?
“你说带着谁进了宫?”
梁奕不理解他怎麽突然那麽大的反应。还以为那位公子有什麽不妥。
“那时我不在宫内。这位公子有什麽隐疾,不宜面圣吗?”
叶孤云嘴角抽了一下:“他啊,长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聪明绝顶,武功高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叶孤云一口气把能夸的夸了个遍,最後道:“这麽一个人,就是进不了宫。”
“为何?”
“你猜。”
梁奕无奈摇头,这人正经不了几分钟。
叶孤云离开了饭馆,也去了梁奕落脚的客栈开了一间房。
梁奕原本要去湖州,但因为做了衣裳,和与前朝有些关系的桑家,他打算在扬州停留一段时间。
杏花春雨江南。文人骚客多赞扬州美景,可真的站在扬州街头,梁奕才明白书中至多写出七分。
半月後,雨过天晴,草色青青。新雨後泥土芳香袭人,湖边春花开遍,赏心悦目。
叶孤云一早便敲起梁奕的门,催他去三木一品。本来应该昨天去的。但是因为下雨,才停了一天。
但当两人走到三木一品的时候,发现没开门。
叶孤云有些奇怪,找了个街坊问了一下。
“他家有个五六天没人了。”阿婆回忆着说道:“真是怪道。”
叶孤云和梁奕对视一眼:“不会出什麽事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叶孤云当即道:“阿婆,你知道桑家住在哪儿吗?就是这家成衣店的主人。”
这个阿婆很熟,立刻道:“她们住在城西篁竹巷。”
两人谢过指路的阿婆,立即往篁竹巷而去。
城西人来人往,很快二人就问到了桑家的具体位置。高门大户,门上写着桑府二字,两边是一副平安富贵的楹联。
叶孤云上前扣门:“有人吗?”
这样的人家,一般都有专门看门的仆人。不管家里主人在不在,只要有人叫门,不出一会儿就能有回应。
可是两人在门口等了好大一会儿,里面都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