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闻暮声生辰当天抽出时间,最後闻暮声抽出了时间,他自己失约了。
闻暮声的休息日便成了戏班一日兼职。
闻暮声让谷堂饭店预留了晚饭的位子,枕雾知晓後问他能不能带戏班的小朋友一起去,无奈之下闻暮声把预留的位子改成了大包房。
陪一群小朋友吃了饭,枕雾终于得了空,摊开手摆在黑脸闻暮声面前,“我的礼物呢?”
午饭的时候范计几人过来匆忙给他送了蛋糕和礼物,现在只剩心情极差的闻暮声。
闻暮声要哄,礼物也得要。
枕雾的手心吃了闻暮声一巴掌,闻暮声力气大,他的手心发麻。
“阿声你打我。”
演戏枕雾很在行,眼睛说红就红。
闻暮声见状,不争气地给他揉掌心,最後在他手心放了块盘踞着龙纹的羊脂玉扳指。
“我这个是真的羊脂玉,把你那个假的换下来。”
枕雾稀罕地打量玉扳指,质感比拇指上的玉扳指好上几个等级,雕刻的工艺更是没得话说,他见过无数珍宝,这块扳指价值连城。
他没有换下来,而是把羊脂玉扳指放进怀里的口袋。
闻暮声问他,“为什麽不戴?”
枕雾说:“怕弄丢了,而且我这个已经戴习惯了。”
闻暮声硬要摘下他的扳指,枕雾捂紧不让他碰。
“所以你更喜欢这个便宜货。”
听得出来闻暮声生气了,枕雾亲自把扳指取下来,换成闻暮声送给他的这只。
他竖着拇指,“好看吧?”
闻暮声这才消气,依旧没给阿雾好脸色。
夜晚,枕雾被按在酒店高楼的落地窗前,回答了无数次喜欢闻暮声送的玉扳指,才得以哄着闻暮声到舒适的床上去。
楼层太高,站在落地窗前他害怕。
闻暮声咬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诱惑,“我觉得你更喜欢在落地窗前,在那里你只能依靠我,咬得我很紧。”
枕雾呜咽个不停,攀着闻暮声的肩头求饶,“不要去,我怕……”
“求我的时候该叫我什麽?”
“阿声……”
闻暮声用鼻尖蹭他的耳廓,“我更想听别的。”
“什麽?”
闻暮声没有回答枕雾,枕雾也没有再去到落地窗前,流了半晚上眼泪,也不知道闻暮声究竟想听什麽。
半梦半醒间,枕雾听到闻暮声喊他雾宝,他自觉地钻进闻暮声的怀里,想听他多喊几次。
“雾宝,你什麽时候跟我说实话?”
枕雾并没有听到後面的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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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沈鸢虽忙,每隔一两天依旧会抽空给枕雾剪辑视频,帮忙枕雾运营雾里寻声的账号。
寒假来临,雾里寻声突然爆火了两条视频,引来无数年轻学生的关注。
有人调侃,自己到了一定的年纪触发爱听戏的被动。
当他们得知年末有一场封箱戏时,福瑞班的戏票已经售空了,于是纷纷给雾里寻声发私信,让他再开售一批戏票,站票也可以。
枕雾好不容易把封箱的戏准备好了,以为能歇两天回别院陪闻暮声,哪知回家的路上被熊胭喊回戏班。
“几十万人希望我们加戏,这可怎麽办啊?”熊胭有些焦虑。
临时加戏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一来,枕雾便完全没时间回别院去,也会耽误戏班所有人的年假时间。
放在民国,福瑞班受人欢迎的那几年,年年都是除夕封箱,年初一开箱。
枕雾不想这麽做,便考虑开售第二批戏票的决定。
不可能真让观衆站在台下听戏,他得找到一个更大的场地。
玩,覃馀晖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