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干净……”
宋舒嬛的话没说完,宋若天已经跑出办公室,她摇着头笑笑,还是那麽顽皮。
闻暮声换了身西装,坐上自己的库里南,开车的依旧是覃馀晖。
柳毕承在後座同他闲聊,“老爷子把宋若天安插进来是什麽意思?”
覃馀晖插话,“恶心声哥呗。”
范计替闻暮声担忧,“不会是想让宋若天跟你抗衡吧?”
闻暮声最是冷静,“一个宋若天,不值得我放在眼中。”
晚上八点,延大礼堂坐满了人,过道和礼堂外面甚至挤了些学生。
枕雾在後台化妆间补妆,被人从身後撞了一下,那人连忙道歉。
他问那人:“什麽事慌慌张张?”
“你别拦着我,晚了就赶不上看男神了!”
这时沈鸢急忙走进化妆间,“重磅消息,闻暮声来我们学校做开场演讲了!”
化妆间几个女生尖叫,“闻暮声!是我想的那个闻暮声吗?!”
“妈呀,我终于能见到他真容了!”
“别想了,闻暮声是什麽人,分分钟几千万上下,他肯定简单说两句就走,我们看不到的。”
沈鸢走到枕雾身边,弯腰问他,“想去看看吗?不准撒谎,你的眼睛说想。”
枕雾没有表态,熊胭从外边进来,兴奋得跳脚,“快跟我走!慢一步就看不到了!”
枕雾被女孩子们推搡着来到後台帷幕後,这里挤满了人。
闻暮声的声音从左边的音箱传入枕雾的耳朵,他离音箱很近,震得他心脏发麻。
在他的视角只能看到闻暮声一点点背影,偶尔擡起的那只手,他似乎能感受到它的温度。
枕雾只顾着欣赏闻暮声的声音,内容是一点也没听。
演讲结束,台下掌声响起,闻暮声从右边离开。
枕雾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闻暮声看不到他,他一眼就能看到一个舞台之隔的闻暮声。
没办法,闻暮声实在是太惹眼。
闻暮声离开了,他们连一个眼神交汇都没有,枕雾不觉得遗憾,想见的人见到了,他心满意足。
戏曲表演在九点一刻开始,枕雾抽查了一遍另外三人的词,时间到,他第一个登场,第一句词差一点唱错。
离开的闻暮声不知何时坐在观衆席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枕雾擡头丶低头,向左看丶向右看,无论怎样都能看到闻暮声。
到底是他包围了闻暮声,还是闻暮声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十分钟的演出结束,离开舞台後,枕雾偷偷看了眼观衆席,闻暮声不见了,好似从没来过。
也好似,专程看他这一出戏。
回化妆间的路上,一束鲜红的玫瑰挡住枕雾的路,枕雾还没来得及反应,拿着红玫瑰的人被推开,面前的花变成了一束晚香玉。
闻暮声换了副无框眼镜,搭配他线条流畅的西装,整个人散发禁欲气息。
“唱得很好,花记得别放在卧室。”
枕雾上了妆,依旧怕闻暮声看出端倪,抱着花遮着下半张脸。
闻暮声没有久留,也没多说其他的话,拖着宋若天离开延大。
鼻腔被晚香玉浓烈的气味占据,枕雾舍不得把花拿开。
他沉迷于闻暮声危险的快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