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留着这四个字,迟晚延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夏予见到迟晚延回来了,给他让了位置,调侃道,“怎麽?不喜欢啊?我瞧着那人挺真心实意的不是吗?”
迟晚延从夏予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咬在唇间。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真心有用的话,商璟此刻就在我床上。”
夏予手中的酒差点洒出来。
这话说的……很迟晚延。
“走今天有个表演,去看看?”夏予撞了撞迟晚延的肩膀,询问。
迟晚延将烟捏着指尖,掸了掸烟灰,“走啊。”
舞台中央,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只不过被黑布盖住,并不能观看全部。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音乐将整场的气氛推至高潮,台上的人张开双手示意台下安静。
迟晚延饶有兴致盯着台上,问身边的夏予,“什麽啊,这是?”
夏予勾了勾唇,“你猜。”
迟晚延才不会与他玩谁猜不猜的游戏。
直接坐下,懒散靠在软垫上,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弥漫在他的脸庞,雾蒙蒙一片模糊了他的容颜。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在烟雾的笼罩下,变得模糊难辨,越发惊艳。
当黑布被台上的人掀开时,周围欢呼声一片。
所有灯光都集中在台上,迟晚延懒懒地擡眼望了一眼,手微顿,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烟头的火芯烫到他的手,这才赶紧扔了燃烬的烟头。
“有点意思……”迟晚延勾了勾唇看向台上,自顾自说了一句。
被黑布盖住的是一个大玻璃罐,而里面装着的……
是一个人。
不能全然说他是人。
因为他没了四肢,没了耳朵,没鼻子。
只有转动的眼睛证明他还是活着的。
周围有欢呼声,也同样有议论声。
迟晚延听见自己後边坐着的人发出干呕的声音,随後便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夏予坐在迟晚延身边,看着台上对迟晚延解释道,
“早听说这里会有人彘展示,还以为是唬人的,原来是真有。”说完转头看向看的认真的迟晚延,
“我说,你今天可没白来,这麽难遇的机会可让你给碰上了。”
迟晚延研究着罐子里的人四肢为什麽不会流血,听夏予这样说,他往後靠了靠,
“胆子可真大……”
“什麽?”突然的欢呼声,夏予没听清迟晚延说什麽,于是靠近问了一声。
迟晚延看向出口的地方,脸上露出一抹冷嘲,“真是胆大,高调在这里表演,不怕被抓麽?”
夏予沉思片刻,解释“或许……有後台?要麽就是贿赂了上面的人?”
迟晚延起身,拍了拍手臂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不然等会该被抓了。”
夏予若有所思看向台上,随後不曾犹豫跟在迟晚延身後离开了。
这里算得上是个地下俱乐部,上面是酒吧,夏予与迟晚延一同走了出去。
“真假啊?就算被抓也不能这麽快吧?”夏予快步追上迟晚延。
迟晚延抓了抓头发,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烟味有些重。
“等着吧,说不准明天就上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