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欣喜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施意的小拇指拉上勾。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一大一小的大拇指相抵,约定从此开始。
……
“那你们还有联系吗,小草现在怎样了?”
听完施意的小故事,白鑫忍不住发出疑问。
“出院前我给她留了电话和地址,我跟她妈妈也有联系,她妈妈说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坏,也没有变好。”
白鑫怎麽也没想到施意留长发的背後有这麽沉重的缘由,问完以後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知下一句该如何开口。
“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话苍白无力,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白鑫做出的百分百肯定,有谁能够保证呢。
施意没有在意,他也许早知道结局,“但愿如此。”
白鑫不习惯面对这种话题,内心踌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两人磨蹭了这麽久,晚自习的铃声再一次解救了白鑫。
“铃声响了,快走。”白鑫催促。
就剩最後一层楼梯,施意听见铃声响了有些着急,顾不上膝盖上的那点疼痛,大步跨上台阶。
“慢点,你着什麽急呀,等会儿刚结上的伤口又裂了。”
白鑫看他疼得嘶哑咧嘴的出声叮嘱道。
“没事,快进教室吧。”
白鑫跟在施意身後走进教室,还没进门就被施意挡住了。
“报告!”
晚自习的铃声才响第一回,班主任已经在讲台上站着巡视班级。
严格遵守纪律的施意,发现自己迟到了还要举手打个报告才能进课室,换作白鑫,最多只会弓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就是了。
这麽做的不止他一个人,有的人甚至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跟下课时无异。
施意这一喊,也不止班主任望了过来,班上的同学,除却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也全将目光投向他们。
施意顿时局促起来,校服裤子上的白边都要被他扣烂了。
白鑫顺势搭上身前人的肩,擡起手来,同样喊了一声报告。
班主任点点头,示意两人回座。
扭头的间隙,望见刚才在宿舍恶心发言的两位同学也在交头接耳,还是不是朝他俩望来。
那目光绝非友善,他们上下打量着施意,眼神充满了戏谑,那股嫌恶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猝不及防与紧盯着他们的白鑫对上目光,两人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讨论。
“你俩暗恋我麽,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麽?”
班主任见人来齐後已经离开了教室,白鑫趁着无人看管,语出惊人。
李兴华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同桌,不知他又发哪门子的疯。
“他妈的谁看你啊,你发什麽神经。”
两人中的一人出声反驳。
“就你俩啊,一直盯着我看干嘛,绝对是暗恋我,一定是对我有意思才这麽盯着我看的,不然从我进教室起就一直看着我做什麽,难道我得罪你俩?”
白鑫背靠着窗边,瘫坐在位置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两人。
“我是你爹!爹看儿子怎麽了!”
又一人反击。
“诶,原来是我爸爸,爸爸不给点零花钱给我吗,你儿子穷得叮当响了。”
白鑫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认下了这便宜爹。
“可以啊,老子明天就给你烧,你要多少有多少!”
“那可不行啊,怎麽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怎麽着也得等爸爸们先死,我还得给你们出殡啊,要不你现在去死了得,然後去下面帮儿子存点钱,以後等儿子一起用啊。”
同这些人打嘴炮,白鑫都觉得无聊至极。这些言语上的便宜,对他来说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你干嘛啊,好好的,抽什麽疯,赶紧闭嘴吧。”李兴华不知道白鑫怎麽一进门就他舍友吵了起来,生怕几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赶紧劝人。
可没等白鑫做出解释,那两人又接了话茬,继续开骂。
“艹,臭傻逼!”
随着这脏话而来的,是砸向白鑫额角的牛津词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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