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後宫泾渭分明,男子不得擅入,惯来是女眷才会允许进入。
姜清沅摸不准这两位又在打什麽主意,她也不想见,就给拒绝了。
楚凛直接拿笔在上面划了道叉,简洁明了。
姜清沅:……
她可以庆幸,这位不喜欢在奏折上画乌龟吗?
楚凛似是随意问,“为何不愿见?”
姜清沅没有隐瞒他,“妾与继母的关系并不融洽,想来夫君也该知道,当初进宫的应是妾那位名动京城的妹妹。”
她说到这,突然问,“若是妾的妹妹进宫,陛下当如何?”
面对这个问题,楚凛竟不知为何莫名感觉到了某种需要郑重以对的意味。
他的语气却轻描淡写,“能如何?”
“会不会也像对待妾一下,对待妾的妹妹?”姜清沅还真有点好奇。
楚凛却道,“夫人倒是说说,朕如何对你了?”
姜清沅能说什麽?是一见面就要杀她?还是时不时犯病,反复无常?
姜清沅没被他带歪,坚持问道,“夫君不能说一说吗?”
楚凛的声音很有些不屑,“考虑这些做什麽?”
“可是妾真的很好奇。”她靠过去,软绵绵的声音有着年轻女子惯有的娇俏。
从前楚凛听到这样的声音,只会觉得烦躁,可放在姜清沅身上,不仅不以为恶,甚至隐隐有几分的惬意享受。
他好整以暇,“不若夫人胆大。”
“夫君是在说妾傻大胆吗?”
楚凛到底不是现代的男子,闻言不由皱眉,“你在无理取闹?”
姜清沅,“……”
算了算了,她累了。
楚凛感知敏锐,虽不明白她的想法,却能察觉到她忽而变化的情绪。
他扔了奏折,将人拉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嗓音微哑,“夫人不高兴?”
“没。”她言简意赅。
楚凛挑眉,“没有发生过的事,何必自寻烦恼。”
姜清沅,“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楚凛无奈,“不会。”
她下一句话尚未出口,他已然说道,“若不是夫人,朕倒是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不在宫内了。”
姜清沅:……
这麽真实的吗?
她面露迟疑,很想问他为什麽要杀那些女人。在她看来,现在的女子地位低下,说到底都是政治或者其他原因的牺牲品。
“朕不说,是不想吓到你。”楚凛声音微缓。
姜清沅想,吓到倒也算不上,毕竟她有过心理准备,只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跟楚凛联想到一起。
大概是她的表情过于纠结,楚凛说道,“夫人不喜欢,为夫下次便饶他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