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说完,不管他就摔门进去。
他来气,给刚下班的人打电话。
尤安馥一遍接电话一边卸妆,“是酒吧有什麽问题吗?”
“你家进来个人,说是你大学同学。”这声音像是在抱怨他怎麽不知道。
卸妆棉停在半空中,然後想起来昨天发消息让贺以川去家里拿东西寄回去给自己爸妈,“怎麽了,是我让他帮忙寄个东西。”
他一听这话更来气,明明有他这个大闲人在,不请他帮忙,请个外人来帮忙。“你就不能请我吗?还是说不信任我。”
她真没有那种想法,立马解释,“没有,我就是想着你已经帮我那麽多忙,我总不好意思总让你帮我吧。”
他看着对面哼笑一声,“那你就好意思请他。”
尤安馥不理解他这话是什麽意思,毕竟自己和贺以川也认识十年,以前连地下室都一起住过,进自己家也没什麽嘛。
她没说话。
“以後有什麽事就找我,别找别人,特别是异性。”声音严肃还带有点生气。
她没忍住笑出声,这人是吃火药了,那麽生气。
然後听见电话那头问她听见没?
尽管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但她还是点头说好。
贺以川拿完东西出来,看见还站在门口的人,拿着东西在眼前晃晃,像是在挑衅。
陆望雨白了一眼,然後摔上自己家门。
酒吧已经在最後的阶段,不似平常的酒吧风格,她采用国风概念风格,这其实也带着点她自己的私心,自己喜欢琵琶,所以就在策划时把这个加进去。
从外地回来,她直接去酒吧没回家,下飞机後还跟对面住的的人报备一下。
看着要大功告成的酒吧,心里有那麽一点兴奋,除了琵琶以外,这是她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事。
转了一圈,发现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看来他还是花费不少精力。
以前是作为顾客的角度去看酒吧,现在是作为老板的角度去看,感觉是不一样的。
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夜以继日地努力。
还在欣赏着里面的装修,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她走出去看。
一帮年纪跟她不相上下的人拿着家夥进来,敲这敲那,吓得工人赶紧停工。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首的一人看见她开口,“你就是那个明星尤安馥?”说完看了看周围。
她答应,然後问他们有什麽事。
那人没说话,在确认没有监控後,一言不合就开砸。
玻璃渣子到处飞溅,发出响亮的声音,桌椅在重击下全部散架。
几分钟後,刚才还完好无缺的酒吧现在变成一摊废墟。
她看着人多势衆,自己肯定敌不过他们,钱乃身外之物,命比较重要,马上躲进厕所,工人也跟着躲开。
听着玻璃碎的声音,尤安馥心里不是滋味。比自己没工作还难受。
终于没有听见声音,她走出来,发现那帮人已经离开。
看着碎一地的东西,有点想哭。努力了几个月,最後还要重头来,怎麽能不委屈呢。
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就有一帮媒体冲进来,他们像是做好准备。
闪光灯在黑暗的情况下非常刺眼,下意识地擡手挡住灯光。
那些人像马蜂一样涌进来,不停地发问。没有一个人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请问尤安馥现在是个什麽情况?听说你开酒吧并非是你采访中说的那样,而是为自己立人设?”
问题像潮水一样涌来,一个接一个,肆意的,不怀好意的,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