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起手机看,然後笑着发了句语音,让她注意休息,便没再打扰。
……
後来好几天,陆望雨再打电话过去,那边不是在看剧本就是在拍戏,找各种理由拒绝。
他也没在意,觉得自己现在跟个无业游民似的,自然不能体会到她的忙碌,也没有再打过去。
两人的时间线不一样,有时候她确实是在忙,但有时候她是在刻意逃避,她在意那件事。
中秋晚会排练,尤安馥开始两边倒。
一边跟着排练,一边看剧本,每天重复这两件事,跟个机器人似的。
“好,就这样。”导演发话。
已经排练了无数次,再加上每天熬夜看剧本,她整个人都没力气。刚下一级台阶,整条腿甚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手里的话筒“哐”一声砸在地上,音响里传出刺耳的声音。然後,刚才在舞台上还唱还跳的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尤安馥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耳朵里发出嗡嗡翁的声音,刺耳。倒下後,隐约看见一帮人朝她围过来,接着看见一个人冲开人群,脸上带着焦灼,眉眼有几分熟悉。眼前一片黑,便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挂着水。
她环视一圈,整个病房就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低着头,头发遮住眉毛,眉下的紧闭着。双手抱臂,双腿敞着。尽管是这副样子,仍然很好看。
但是他怎麽在这儿?
人睡久了,身上就会有点疼,她想坐起来。
床单和衣服摩擦发出声音,他很警觉的醒来。看着她的动作,他明白她想起来。
站起来走到床位,握着把手调到一定高度後才回来。
尤安馥看着醒来的人,尽管过去很长时间,但他的模样没有变。
尤安馥面无表情的问:“你不是在国外?”
贺以川坐回原位,“年初的时候回来的,没跟你说。”
她一脸严肃,“不用跟我说,我俩没关系。”
这话一出,贺以川便觉得她还在为当年那事生气,“你还在生气。”
尤安馥觉得他有点幼稚,大家都是二十七八的人,谁还天天记得那点破事,“没有,我都忘了。”
他尴尬笑笑,没说话。
醒来半天,才意识意识到自己怎麽突然在医院,“我怎麽了?”
“疲劳过度。”说完看着她,“你还是跟大学一样,老是熬夜看剧本,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没反驳,确实不好,但这麽几年,她硬是改不掉这个习惯。
接着又问:“那你怎麽在这儿?”
贺以川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回她,“我是这次晚会的策划。”说完,把倒好的水递给她。
尤安馥接过,喝了一口,原来这几年没见,当初连稿子都写不出来的人现在已经那麽厉害。
……
贺以川守着她把水吊完,两人一起回会场。
化妆间里,所有艺人在上妆。
尤安馥一边背词一边上妆。
突然,手里的A4纸被人抽走。
贺以川把保温杯放在她桌前,拎着剧本在她眼前晃晃,示意她休息休息。
她想要反驳他,但眼睛确实有点累了,又把心里的话憋回去。
见她没抗拒後,他才把剧本还她离开。
整个化妆间的人看见两人的互动,纷纷开始吃瓜,有大胆的甚至跑来问她两个人是什麽关系。她只是说是一个朋友而已。大家又开始乱猜,肯定不是普通朋友。
确实不是普通朋友,毕竟曾经是说过要一起仗剑走天涯的人。
临到她上台前,贺以川跑到旁边给她安慰,让她别紧张,还顺手帮她保管手机。
主持人在念稿子的时候,她已经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