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着,随即,一脸担忧:“怎麽每次生病都不跟我说?这样会显得我这个朋友当的很不称职。”
“你和秦子航能别来烦我就很不错了。”
林夭:“……”
好奇心还是没控制住她想要八卦的欲望。
林夭贴着她,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你和谢烙……”
“分了。”乐知秋平淡的先一步回答了她。
“……”林夭脸色凝重,不确定道,“真分了?”
乐知秋平静的样子,不像分手的表现,林夭怀疑也正常。
“我喜欢说假话?”
好一个灵魂发问。
林夭收回目光,抿了口酒,小声回复:“不是。”
乐知秋缓过胃里的灼烧,接着不管不顾的喝酒,眼神盯着舞池上欢舞的人群,好似在看,好似发呆。
时间没过多久,有人径直朝她们的方向走来,看脸色,心情不是很好。
“你来干嘛?”林夭见来人,脸色一下冷了起来。
乐知秋缓过神,眯着眼看眼前的人,是林晟。
一个知晓谢烙所有事的人,就像是阴暗里偷窥他一切的嫉妒虫,他好便不开心,他不好便郁闷生气。
此时就是这副样子。
“心情不好。”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生怕林夭揍他,离得远远的。
乐知秋鬼使神差地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谢烙同意出国留学了,听说今天下午就已经走了。”林晟嫉妒心疯长,郁闷极了,完全没注意到问这话的人此时的表情。
乐知秋眉心一跳,眼眸从淡薄变暗淡,仿佛被抽去了血脉,所有感官都已麻木,脸色也变得苍白无血色。
拿着酒杯的手,凉到骨子里。她仿佛短暂地停止了呼吸,眼睛越来越酸,眼泪像是控制不了似的,在眼里打转。
林夭见她情绪不对,轻声唤她:“乐知秋。”
“没事。”她忍着哽咽,站起身,淡淡道,“我去个洗手间。”说完,没等林夭说话,便逃似的走了。
然而这趟“我去个洗手间”,乐知秋一直没回来,正当林夭要去找时,秦子航非常不合时宜地走来了,脸色很冷,二话不说地把她扛走了。
林夭拍打着他,也不忘叫林晟回家。
乐知秋又躲在包厢里喝酒。
胃里像火烧了一般,难受的想吐,却还在一杯一杯往不能再喝的胃里灌酒。
胃里固然难受,但心里比胃里难受百倍,千倍,再不喝点酒把自己灌醉,她恐怕要哭到眼瞎。
她平静极了,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只是一味的灌酒,抽烟,谁看了都知道心情得有多糟糕。
桌子上是四五瓶度数一般,但有些烈的酒,此时空空荡荡,东倒西歪,还有的已经滑到了地上去。
乐知秋不知何时坐在了地上,眼睛朦胧,神色已经有了醉态,但还觉得不够,拿起酒瓶接着倒,但酒瓶已空,一滴也倒不出来。
她把酒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扯着嗓子喊:“于侥,我要酒!”
但包厢的门很厚实,外面又那般吵闹,完全听不见她的呼喊。
乐知秋似乎没了力气,低着头。半晌,耳边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只一瞬,又安静。
她擡起头,看到眼前人,有些恍惚,愣了好久才说话:“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蹲在她面前,像是好久没见,想念深入骨髓,只想抱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