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质
窒息感驱动生命的本能,嘴唇嫣红的人儿张开檀口,竭力缓过气力。
攻守之势将异之时,滚烫的热意又覆了上来,不遗馀力地侵入檀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不住往里钻。
萧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本来掌控全局的人——长睫分开,那浓烈翻滚着情绪的眼眸,睁开,带着笑看她。
察觉到对方难得的停顿,萧宁却不想睁开眼睛看他带笑的眉眼。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闭上了眼。
腾空的感觉犹烈,与身後表里山河相隔无多,唯一的支撑是指肚有些粗砺的掌。
求生本能让她只能不断贴近丶贴近于他。
手早已被安排好揽住他的腰,实在气不过时默许她掐腰间肉泄气。
面对这种把各种技巧丶心理运用到极致的人,萧宁难过又有点委屈,眼中泛起热意。现在什麽都不能掌控的感觉,更让她心烦意乱。
不要和你的仲子期干奇怪的事!
……对方是真的很了解你。
汗水濡湿了鬓边发,贴在额角,视野迷蒙,点点滴滴情绪汇在胸腔中。
他又放缓攻势,一点一点,安抚她的情绪。
“好了好了,别哭了”
宽大的手掌上摆着一帕方巾,恭敬呈上来。
“啪”。
响亮的巴掌声,俊美的脸侧到一边,白皙的皮肤浮上红印。
舌尖抵了抵腮,缓和了会,抹除嘴角的血迹,人又凑了上去。
“别哭了。我心疼”
‘心疼’二字刻意咬重,缱绻辗转暧昧。
萧宁毫不客气又给了他一巴掌。
要不是他浑身上下掩都掩不住的魇足,这话会有一点说服力的。
被打的某人依旧不记教训,盯着萧宁看了会後,实在忍不住想把人拉起来接着亲的冲动,但显然这样的想法在此情此景是极为不合适的,只能咬咬牙转移视线到栏杆处的半壶残酒上。
看到明显是用过的两只酒杯,通体舒畅之馀又多了点不爽利。
赵子恒就像只高贵骄矜的狮子,划进自己领地里的猎物,与其他同等竞争力的雄性沾点毛,他都想从头到尾在给人标记一遍。
“你又和姓陆的喝酒?不喝酒就不能聊事了吗?他什麽心思你不知道还是你就是享受这种拉扯不清的感觉?!”
眼见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被扇巴掌没什麽反应,看到两只酒杯就气得不行的样子,萧宁真的想装作从没认识过他。
“现在你给我上道德高地了是麽?我朝两百年律法,明确写了不能强迫妇女真实意愿,就算地位低下,也有报官申冤的权利!”
“可你是男子,不是吗?”漂亮的眼眸里全是狡黠的光。
萧宁宕机了一瞬,接着不管不顾地说,“六日後,给你一个惊喜。”
“是什麽?”
萧宁正欲开口就听到人的下一句,“提前声明,不送你自己给我都不算是惊喜。”
萧宁:……
他还敢提!
酒杯掷过去被他躲过碎在脚边。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管你是做了初夜的春梦还是一时兴起想吃窝边草,让我们之间的情谊变质,还是缺女人了,这一切。都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