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
萧宁刚刚踏上马车,就被拽下去了。
又困有累的她明天还要早朝,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用来休息。
回去因为没有及时到母上大人那儿问安,还要被数落一顿。
这一切的一切……
到底是谁!
黑暗中,肯定是熟人作案。
她的侍卫都没有动作。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满满的酒气。
“萧宁……萧宁……念之……”
滚烫的唇贴在自己的颈窝处,
“长风,”萧宁偏过头,更方便他动作了。没办法,实在是有点累。
听起来她的声音冷冷。就像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不对,应该叫你风。你工作交接完了吗?就去喝酒。”
这一句一句本来都是捅向心窝的刀,但长风已经麻木了。
酒精麻痹了大脑,晕乎了所有。天知道他在老槐树上摔碎了多少酒坛。
重复了无数遍的,再也不回去了,最後都生生变成了她怎麽还不来找他。
只要她回头,自己都在的。
无论是码头上,长安街,还是醉春楼。
她就算在整个建安最高处,他都躺在与其紧紧相邻的屋顶上看月亮。
但她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他一次。
支撑着他不把人直接掳走的就是他还可以以交接工作为由,名正言顺地再一次走到她身边。
这是他的底线了。
“……念之,我很想你。”
嘶,他怎麽还咬人。
锁骨上传来又痛又痒的触感,他稍尖的虎牙毫不留情地上下一合,不等她呼痛,然後就再无比温柔的用唇触碰,像是安抚。
“这才分开多久啊?你脑子就不再灵光了?”
“很久很久。”
声音委屈得就像真有那麽回事一样。
有滚烫的泪水滴在敏感的颈窝上。
可恶,装可怜是犯规的。
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说出口的话却是无限温柔。“……那你怎麽还不知道回来找我。”
心里是狠的,但对他总是少有责怪,无限包容。
萧宁为了让自己和女子挂不上鈎,刻意练了副冷酷的声线。
其实她本来的声音甜得腻人。
尤其声音放轻的时候,像恼人的秋风带来的全身热意与滚烫。
长风弓着腰一遍遍虔诚吻着萧宁白皙的脖颈,从颈窝碾转到耳後。
手穿插在萧宁的黑发中,宽大的手掌着她的後脑勺,不允许她有闪躲。
那双有着天地山河的眼睛此刻装的全都是她。
“我想向你申明的是,我不是你的附庸。我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萧宁虽然疲累不想和他吵,但她直觉这样的长风是最真实的他。不自觉就屏着呼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当年你把我买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可笑极了。尤其还只是用了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