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俞梦认真解释了规则。
谢决笑:“如此简单,哪里好玩。”
话是如此说,他还是执起黑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率先落子。俞梦亦不甘落後。
……
半刻钟後,谢决收起自己的黑子,不信邪道:“再来,我不信今日我赢不了。”
他已经连输三局了。
俞梦却不想继续。对面这人好胜心太强。每一步都思索良久,玩儿得失去了五子棋原本的趣味性。而且,戴着厚绒绒的手套去捏滑溜溜的玉制棋子,真的很累人!
于是她道:“谢大人不妨自己练练。我能赢过大人,只是熟能生巧。大人若是与我一样熟练,输家就会是我了。”
主动认输,总可以吧。
谢决闻言擡头,和善的笑容渐渐敛去,“其实,比起与姑娘下棋,我更想知道姑娘是何方人士?”
他说着,上半身探过来,手迅捷如龙地捏住俞梦的下颌,一下下使暗力,迫使她擡头看自己,“到子希身边,是否受人指使?又有何目的?”
俞梦感觉自己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咔咔地响。她屏住气道:“谢丶谢大人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查了姑娘的身世,竟没有任何所获,”谢决又笑了,只是令人看得胆寒,“难道姑娘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俞梦:“……”
还真让他说对了。
怎麽办?
她正思索着,谢决嗤笑道:“省省那些小心思。审犯人我这里有千百种刑具,姑娘不会想尝试的。”
那双拿惯了刑具的手缓缓移动到俞梦脖颈上。强硬与脆弱,生与死之间……
俞梦这才真正紧张起来。她的心突突直跳,浑身血液倒涌,脸闷得喘不过气了。想擡手把脸上蒙着的东西扯开时——
谢决利落地将她的两只手反锁着绑到身後,再次警告:“老实点。”
俞梦气结:“我快闷死了,透透气也不行?那你帮我扯下来。我一定老实回答你的问题。这回行吗?!”
她也不怕吓到对方了。俞梦恶意地想,最好直接吓死他!
谁料,对方油盐不进,站起身来,步步往正厅外走,声音很是严肃:“不行。你这女子,能把子希迷成那般,万一我也着了你的道可怎麽办。”
俞梦:想得可真多……
她服了。
不甘心地挣扎着,身体与檀木椅背撞得哐哐直响,俞梦馀光里看到那身影已经出了厅内,难以置信道:“那倒是给我一个老实交代的机会啊!谢大人这就要去拿刑具?”
一阵无声,却有一股气流迎面吹来,谢决静悄悄折身回来,他笑眯眯地:“姑娘肯配合,谢某自然不会过分。否则也不好给梁子希交代不是?”
—
杜府。
梁冀立于一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旁。
有仆从悄无声息端来了茶,又出去,掩好门窗。
白发老人——杜令,笑呵呵地:“子希,去坐。”
待梁冀坐下,他又问:“听说你在南方受伤了,伤养得如何?”
梁冀闻言要站起作答,杜令见怪似的拍拍他的肩,“坐下说。又不是别人,不用拘那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