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有点多
位于主坐的祝锴斌擡眼望去,幽幽道:“君苏绾的实力纵然首屈一指,可如此行事,你就不怕她日後惹下祸根,遭人合力绞杀。”
江霁尘的面色一沉,冷声道:“您老怕是把我给忘了,扪心自问,以阿绾的实力,谁会上赶着找死,况且还有混衍宗,再加上我,试问这天下,有谁能撼得动她。当然,就算没有我,她仍旧是这片大陆的王者,指日可待。”
“再说了,这不过是一件家事,以此了却她的心愿,换来随荒长久的安稳,何乐而不为。”
“祝筱霄实力虽属上乘,可若没有阿绾在前,随荒还能不能坚持上百年,各位长老的心里,可要比我清楚得多。”
祝锴斌暗暗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重要的不是皇室,而是随荒,一旦被别国掠夺,这麽富饶的地方,哪儿还轮得到各位的後辈呢。”
“蘅漓有我,随荒有阿绾,两国相互扶持,定能站在这大陆的顶峰!”
大殿外,白雾中紫光一闪,祝筱霄和虞姝站在堪比城墙高的傀儡头上,操控着他的双手持巨大的镰刀向二人袭来。
饭团站在君言溪的肩膀上捂眼道:“这大家夥得有渡劫期的实力吧!”
“渡劫就渡劫,还怕他不成!”
语罢,君言溪同君苏绾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她站在君苏绾的身後,脚下升起聚灵阵。
感觉到她内心的欲望,魅魇兽的气息在她体内四处游蹿,血管喷张,双眼通红一片,衣衫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实力肉眼可见的被提升到虚神圆满。
她要让君苏绾的修为不经任何反噬提升到渡劫。
紧接着,阵盘从她手中扩张,逐渐扩大,远远看去,君苏绾犹如被神光笼罩的神女,脚踏虚空,令人不敢亵渎。
君苏绾眸光一转,微微仰起头,右手向前一伸,一缕金光从天而降,洒在傀儡的身上,随後,一股无形的压力降临,令对面动弹不得。
于金光之中,寒玉的身影显现,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整个皇宫,令人喘不上气。
随後,寒玉瞬间脱出,虞姝见状,飞身将祝筱霄抱在怀中,将防御法器扔出去,两股力量猛然交汇,刹那间,空中绚烂如焰火,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摧毁周围一切。
君苏绾将君言溪拉过,运起防御罩,将飞来的碎石挡在外面。
待尘雾消散,她们垂眸,冷眼看着互相搀扶站在残垣断壁中的二人。
祝筱霄踉跄着移动身躯,将虞姝挡在身後,“我们……输了。”
随後,她再也坚持不住,单膝跪地,“若是还不解气,我可以……将金丹剖出来,换我二人活命的机会。”
闻言,在场人俱是一惊。
“她所做之事为我,我可代她受过。”
虞姝紧紧拉住她的袖子,痛哭道:“不可以,你这样做让我的一切都付诸东流,我可以死,但你要好好活着。”
“娘只想要你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受他人拘束。”
说着,她挣扎着来到祝筱霄的身边,泣声道:“若要剖金丹,剖我一人足矣,我所做之事,她一律不知情,之後,我会自行前往万雷谷,永受雷刑,以此洗刷身上罪孽。”
“娘——”
“你闭嘴!我不需要你来替我!”
君苏绾将头偏过,身子忍不住颤抖。见状,君言溪不禁眉头紧皱。
原主已死,君苏绾的悲痛无以言说,在外人看来,就是她们二人苦苦相逼,倒落得个不近人情的名声,反而身为加害者的虞姝她们,会得以他人同情。
原主的仇一定要报,同时,还要为阿姐谋个好名声。
想到这儿,她灵力运转,锁灵阵自对面二人脚下升起。
“我们并非无理刁钻之辈,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宁妃娘娘愿意剖去金丹,馀生永伴紫雷,我们二人自无二话。”
“公主殿下顾及娘娘身体,想要同母受罚,对于殿下的这份孝心,我们也不会进行阻拦。”
闻言,虞姝二人不禁瞪大双眼。
这人怎麽如此歪曲事实,她们只要一人受刑,另一人平安就好,怎麽到了她的嘴里,就是两人都要受刑!
“你!”
看着虞姝愤怒的神色,君言溪不禁疑惑,道:“娘娘这是什麽表情?”
“因你所做的这一切,为了能够修炼,我不仅要全身换血,筋骨重塑,连神识一类也遭重创,就连三魂七魄也丢了一魂,至今无法找寻。”
“若不是阿姐剔除一缕神识放我身上,只怕她还会更上一层。其中厉害,想必不用我多说,用你们二人的命来偿,我们也是受得起的!”
在场人俱是一惊。
“你,胡言乱语!”虞姝愤愤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麽能修炼,我所说的这一切放在任何一人身上皆是一脚踏入鬼门关,行差一点,神魂俱销。”
“我们答应你们的请求,放你们一马,已是心存善念,换了别人来做,不将你虞家满门屠尽,又岂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