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云姐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连对待佑哥儿的态度,也终于有所改变。
这段日子里,我时不时地教导她,告诉她同胞兄弟的重要性,并认真澄清——她母亲的过世和佑哥儿没有半点儿关系。
这确实是事实。
这些话不止我在说,姚黄也会说,她的先生也会说。
慢慢地,云姐儿对佑哥儿的戒心消除了。
姐弟俩渐渐变得无话不说,亲如手足。
我收拾翟妈妈的事并不算隐秘,只能瞒住云姐儿佑哥儿这样的孩童,却瞒不住伯府其他人。
在太夫人和李氏看来,我所倚仗的无非是越家,可我这样不留情面地撵了姐姐留下的老仆,娘家多少会对我有些意见。
可我母亲不仅没有,反而在看到两个孩子的变化後,感动地抱着我大哭了一场。
然後她大手一挥,斥巨资送了我一座京郊的马场。
母亲是想感谢我,肯定我的付出。
伯府里想看我笑话的人终于悻悻然偃旗息鼓。
我也很感慨,母亲虽然没养过我,却很了解我。
从前我心里有事,在伯府待着并不觉得有多难受。
自从孩子的问题一一解决後,我越发觉得日子难熬。
十年啊。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我想念嘉峪关的风,想念嘉峪关的沙,想念从前策马奔腾的自己。
我野惯了,实在受不了拘束。
我娘给我买这个马场,简直是送到了我的心坎里。
望着宽阔平坦的场地,我心情激动昂扬。
从嘉峪关带来回来的马儿好久没有舒展筋骨,都长膘了。
我狂跑了一整天,不仅丝毫不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接下来,我每天都泡在马场,有时还带着云姐儿和佑哥儿一起,让人给他们找两匹小马骑着玩。
按道理说,我这个世子夫人不该每天都出门。
可太夫人不管事,李氏也不敢触我霉头,我只说出门经营马场,谁也不好说什麽。
这段时间,赵玉华也变了很多,他已经明白我并不待见他。
可他似乎习惯了和我相处,来正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还暗示我想留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