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赫然两个青紫的指印。
我如遭雷劈。
那是宁钊之前强迫我时,留下的。
22
窗缝漏进的寒风掀动帘幔,我听见身后衣料簌响。
菱花镜里映出他举着披风的身影。
“冷吗?”
他声音沙得厉害。
我瑟缩着转身,腰窝撞上梳妆台边沿,青瓷胭脂盒骨碌碌滚到谢祁靴边。
我脸色苍白,想要和他说什么,但终究不知道怎么说。
他呼吸骤然发紧,攥着我腕子往怀里带。
“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颤抖着唇,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祁掌心贴上我后腰淤青,温度烫得我战栗。
他沉默不语。
我一下就明了了。
是啊。
能考上探花的人,本就不傻。
怎么会被我一个漱玉馆里的花伎,骗的团团转呢?
“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死死盯着他襟口银线绣的竹纹,那针脚早就被我攥紧发皱。
他终于动了,下颌抵着我发顶轻蹭。
“我掀了宁钊三张紫檀案,折了他整根御赐红枪。”
尾音里渗着血气,惊得我抬头,正撞见他眼底猩红的裂纹。
“昭昭,我喜欢你,珍重你,从来都无关身份。”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我挣开他怀抱踉跄后退,喉头哽咽。
“你骗我。”
“你今晚不碰我,不也是嫌我脏吗?你嫌我——”
话音戛然而止,谢祁突然咬住我颤抖的唇。
铁锈味在齿间漫开时,我尝到他眼角滚落的咸涩。
他掐着我腰肢的力道像要揉碎骨血,吻却轻得像抚过碎瓷的绸帕。
“昭昭,你不知道我有多恨。”
喉结滚动着吞咽呜咽:“我恨没能早些砸开漱玉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