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虎
雨绵绵涨红着脸躲得远远的,生动演示了什麽叫欲语还休。
江月白搓了搓手指,没想到打小孩儿屁股蹲是这样的感觉。
“下次…我还打你。”
雨绵绵以前是没少挨打,可再也没人打这里,就算是她那个凶残成性的爹,自她懂事後也知道男女有别,别说现在有多憋屈和羞愤。
“你…你欺负人!”
江月白双手叉腰,没想到总是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似的,又无所不能的雨绵绵欺负起来也跟小孩子没两样。
“没听过一句话叫,大人欺负小孩儿,谁让我比你大,再说你是我娘子,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雨绵绵不知道江月白哪里来的脸,“亏得你还二十八,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还说的理直气壮,真是不知羞耻。”
江月白把手一扬,“你再说,我还打你。”
雨绵绵立马噤声,又慌张的拿起砍刀,一副不再搭理江月白的的样子。
江月白累的不轻,也想借机歇歇,刚好还能逗逗雨绵绵,那何乐而不为。
“你听好了,以後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仔细你的屁股。”
雨绵绵心里其实也知道江月白只是故意调戏自己,也不是说有多生气,就是都已经成年了还被打屁…打那里,真的很让人羞耻。
可江月白话已经放了出来,无论真假,都不能如她的意,此刻只能把砍刀一扔,蹲在地上佯装哭泣。
“呜呜…就会欺负人,还说疼娘子,都是骗人的…”
江月白瞬间慌了神,“欸,娘子你别哭啊,我就是逗你玩,你怎麽还当真了。”
雨绵绵没应声,只把头又往膝间埋了埋。
江月白就没哄过人,更何况还是个十六岁的小朋友。
“娘子,我错了,我真是逗你玩的,我以後绝对不打你,我保证。”
雨绵绵也没擡头,只瓮声瓮气的问,“真的?”
江月白立马伸出三根手指,“真的,我发誓!”
雨绵绵哭声戛然而止,像没事儿人一样重新捡起砍刀,又把江月白往旁边一推。
“你走开,别影响我干活儿。”
江月白也顾不得被推了一个屁股蹲,目瞪口呆的看着雨绵绵的一系列操作,光打雷不下雨,明显自己就是被耍了。
“好哇,你敢骗我,信不信我打…”
雨绵绵蓦得眼睛一擡,“你发过誓了。”
“……”
江月白该掌为指,对着雨绵绵一点一点的,“行行行,这次算我认栽,晚上再好好教训你!”
雨绵绵心里一突,但很快镇定下来,又加快了手上动作。
“相公,你快去做事,别想着偷懒,我都堆你这麽多。”
江月白瞬间把教训这件事抛诸脑後,先不说她一个大人连小孩儿都比不过,就是做相公也不能被娘子比下去。
“你别小看我,我很快就能赶上你!”
雨绵绵心中打定算盘,今天要是不把江月白累趴下,晚上她就得累趴下,所以时不时的还故意激将几句。
“相公,你好慢…”
“相公,你再快点儿…”
“相公,你到底行不行…”
???
江月白总觉得这些话哪里不对,随後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伸手一指。
“行,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到时候就是你哭着求我都没用!”
???
雨绵绵一头懵,怎麽就又扯到晚上去了?
“我…我说不过你,我…我不理你了!从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狗。”
“……”
江月白此刻真的很想把手指头点到雨绵绵的头上,然後再嘲笑一句:你真的很幼稚。
可她也不想当狗。
村子就这麽大,两人的动静也不算小,不时有好奇的人过来看,一看是江月白又一句话不敢多说的扭头就走。
只是村子里早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还在私底下议论,也不知她们夫妻两个弄这麽大阵仗是要做什麽。
江虎刚从山泉处回来,路上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一时好奇,连家都顾不得回,挑着水就来到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