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江月白推开东厢房的门才知道这里是一个书房,怪不得都叫她江秀才,原来还有个读书人的人设。
江月白随手抓了一本,还让她在家安心读书,先不说上面的字认不认识,就是她这辈子就没好好读过书。
算了算了,没啥好看的,真是一看书就头晕。
江月白重新关上房门,想了想还是去了竈房,伸手打开锅盖,果然那碗草还在里面老实待着,一片叶子也没少。
江月白想了想又回了房间,既然那个流氓已被活埋,而且她在这个村子也立了威,那雨绵绵应该也不会再受人欺负。
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只是掀开薄被发现床上并没有床单,一扭头又去了西厢房。
家里也太穷了吧,就只有一床床单!
江月白刚想把被子盖在身上,又觉得触感不对,用手一摸竟然比她那床还要薄,那这麽冷的天,还不冻死个人啊!
江月白只能下了床,又把自己房间那床被子抱过来。
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不会是到了西伯利亚吧!大夏天的还这麽冷!
她盖着两床被子都这麽冷,那雨绵绵还出去洗…
卧槽,洗的应该是床单上的血迹!
江月白又猛然坐起身,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把雨绵绵当成那种女人对待,出手是一点儿没收着。
第一次就遭这老罪,还要出去用冷水洗衣服,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影响。
江月白刚要掀开被子,又躺了回去。
身体是雨绵绵自己的,有没有问题,她会不知道?
雨绵绵低着头走的更快,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比着听那些闲言碎语更加让她心里不舒服。
溪流不大,可也因为天冷结了冰。
雨绵绵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砸了下去,好在冰层不厚,很容易被破开。
水冰冷刺骨,手才刚伸进去就被冻的生疼。
雨绵绵哈了口气,还是把床单往水里一浸,开始一点点的仔细清洗。
许是水面结冰,里面氧气不足,这时倒是有几条胆大的鱼儿在破冰的地方露着头一口一口的呼吸。
雨绵绵起初并未留意,直到清洗完床单上的血迹把手放在嘴边哈气时才发现。
心中忽然一动,江月白风寒才刚见好,正是补身体的时候,若是炖碗鱼汤总比吃婆婆丁那麽性寒的野菜强。
可眼下没有鱼篓,也没有钓鱼工具。
雨绵绵左思右想,毅然决然的开始脱起自己的鞋袜。
江月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搞不清楚为何是雨绵绵出现在她床上,接近她又是什麽目的,还莫名其妙的卖身给了她。
可既然她现在出不去,看样子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那两人现在就是困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把人给冻坏了,以後谁伺候她?
雨绵绵牙齿止不住的打架,冰冷的河水从脚底板直往上钻,冻的她心窝子直发凉。
可看着眼前不停换气的鱼儿,狠了狠心又往河里挪了挪。
河水已经淹没了膝盖,连带着棉裤都已经浸湿。
雨绵绵两条腿已经冻的没有直觉,可还是忍着站在水里一动不动,等到鱼儿再次露头,瞅准时机抓了过去。
雨绵绵心中大喜,来不及看鱼儿有多大,一转身往岸上用力的扔了过去。
只是动作太大,突然重心不稳,慌乱之下双腿又冻的不听使唤,脚下一滑,摔倒在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