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开了瓶活血化淤的药油,并将抹药这个任务交给了陈极。
陈极跳脚。
「凭什么是我?」
「就凭你俩在一张通报上,你敢说他不是你打的?」
陈极几度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认了。
只是涂药的时候,力度明显带了点私愤。
「好痛……你别这么用力……嗷啊……」
嘴巴被他捂住了。
陈极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你***呢?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睫毛被沁出的眼泪沾湿,我垂下眼,连哼都不哼了。
他手上动作停了下,轻啧一声别开眼,火速完成了涂药任务。
洗完手出来,见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又过来轻轻踹了下床脚。
「说你两句还说坏了?你声音那么大,宿舍就俩人,也不想想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我此刻的角度正好直面他的腰胯。
蓝白海军衫,白色西装裤,窄窄的棕色皮带勒出完美腰线。
当年只觉得陈极追时髦抢我风头,现在……嗯,他可真好看。
虽然三十六岁的陈极也好看,五十六岁的陈极也好看,但此刻的陈极,年轻,朝气,健康……?
健康。
我突然愣了愣。
「喂,你聋啦?」
陈极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我回过神,望进他的眼睛。
浅棕色,澄澈明亮。
「有话直说……盯着***嘛?」
我脱口而出:「我想摸摸你的。」
「摸什么?」
「你摸完了,轮到我了。」
「什……」
他猛然止住话头,一退两米远,又惊又恼。
「虞湛!你在说什么?我他妈是给你上药,不是摸你屁股!」
「你没摸?」
「那是上药!」
「你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