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动身子,拉开窗帘看了下外面的天气,挺舒服的。日历就挂在窗户旁边,宋哲随意地瞄了一眼,九月九日重阳节。
“日子过得真快,居然就重阳了”
宋哲伸了个懒腰,招呼三黄过来跟它一起玩球,玩着玩着,宋哲才觉得自己似乎好久都没有出摊了。
哇瑟,堕落啊堕落,他居然吃吃喝喝这麽久了,难怪银行卡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宋哲拿出手机看了下馀额,瞬间有种,算了,巨款在卡,还去出什麽摊,每天吃银行利息都很美好啊
三黄汪汪汪地叫了几下,有些着急主人不给它扔球。
宋哲将手中的球扔了过去,三黄一下子就追了过去,等等,虽然他现在还有钱,但是,他可是有家庭的人,一个三黄要他养,一个萧天时不时地也要养,还要自己吃吃喝喝的,怎麽能够懈怠呢
他可是一家之主啊
以後三黄结婚娶妻生子,那现在的房子就不够用了,而且狗狗的成熟期发情期可是比人类要快很多的。
宋哲看着还有点奶肥奶肥的三黄,陷入了老父亲的深思中,他的儿子那麽快就要有别的狗狗了吗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给它买套房了
啧啧啧必须要行动起来了
宋哲带好家夥,又招呼了三黄一起出门,“走了,三黄,粑粑带你去摆摊,给你赚买房钱了。”
三黄不明所以,只知道出去玩很高兴。它跟在宋哲的屁股後面,这里看看,那里闻闻,调皮的不行。
每次它走错路,宋哲都要叫唤一声,然後三黄才会竖起耳朵,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带上三黄,宋哲去算命街的时间都翻倍了。
算命街人来人往,宋哲那麽久没去了,他原先的位置还在,周边的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是被人预定了,有来头的,所以不能占用。
宋哲摆好了东西,让三黄自己玩去,但是不要走远了。
三黄很聪明,也很听话,就是偶尔调皮了一些。它见宋哲就呆在这个地方不走了,前後左右走走停停看了看,然後撒欢地跑了。
“这家夥”宋哲哭笑不得,好歹三黄脖子上挂着狗牌,一看就是有主的狗,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就在他玩着手机,喝着水时,面前突然来了一个人。
“你也算命”
男人的声音有些迟疑。
宋哲擡眼,见面前站着个男人,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像是干农活的,手上都是老茧。
宋哲笑了笑,“对,请坐,请问你要算什麽除了算命,我还接受其他业务。”
男人有些局促不安,“我有个事情不知道如何解决,先生能帮帮我吗”
宋哲道“请说。”
“是这样的”男人tiantian唇,唇瓣干涩,有些还起皮了,看起来渴的厉害。宋哲顺手就把自己多买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男人受宠若惊,不敢伸手,宋哲说拿着吧,没事。
男人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感激地冲宋哲笑了笑,他是做农活的,收入不高,所以口渴了也不舍得买水喝。他总觉得,能省一点是一点,渴了回家喝就行,哪能浪费三四块钱在一瓶白开水上。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媳妇开着三轮车去卖菜,早上去的早了,没看清路,从车上摔了下来。刚好人就摔到了路边的墓上面。她起初没觉得哪里难受,就骑着车继续去菜市场卖菜。回来後,还能干农活,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她跟我说了这事後,我也没怎麽放在心上。结果过了两天,她的肩膀突然痛了起来,胳膊擡也太擡不起来,我心想,坏了,是不是之前撞到了的原因。就赶忙带着她去医院拍片,结果医生说她的骨头没断,也没有外翻,也不是神经扭到了。一切都正常,但是我媳妇就是疼的厉害,手也擡不起来。”
“医院里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只好找我们那边的土医生,看看是不是胳膊扭到了,结果那土医生也说没什麽毛病。後来,有个邻居告诉我,说可能是撞到了坟上,招了不好的东西,让我找人看看。我也没法子了,就只好来这里瞧瞧。”
帝都虽然繁华,但是繁华之地依旧有贫困区。
这个男人家就住在小村子里,村子小,里面都是务农的。村子外面还留下了不少以前人家造的墓地,一直都留在那里。
这个宋哲也知道,去乡下的话,能看到很多这样的坟墓。
男人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长期在太阳底下工作,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脸上沟壑丛生,“不知道先生这个收费是怎麽收的”
男人不敢去找那些看起来就年纪大的,生怕他们价钱太高。他村里有个女人,特别信这些,找了道士做法事,花了七八千。
男
人一听那数目心里就咯噔一下,一下子去了七八千,他得卖多少菜才能赚回来啊
宋哲懂他的意思,笑道“不贵,就几十。走吧,我去看看你媳妇。”
“好好好,那太谢谢先生了。”
男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他是乘车来的,早上五点钟出发的,到了中午才到地方。
宋哲带上三黄,开着车让他指路,一起去了他家。
从喧嚣的市区到安静的乡下,不过数个小时的时间,但是风景却大不相同。
路边的坟墓隔三差五就能见到,村民们养鸡养鸭,叽叽叽嘎嘎嘎地叫着,三黄跟宋哲坐在车上,激动的不行,想要下去追鸡扑鸭。
等到了地方,宋哲下了车,空气里都是鸡鸭的味道,还有泥土的气息。
杨老三不好意思道“农村都是这样的情况,先生别介意。”他看宋哲长得这麽精贵,穿的又那麽好,总觉得自己这个地方跟他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