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他也终究会因为有他自己该做的事情,而离我而去。
自他离开,我无事便喜欢坐在屋前,看着崎岖的山路,等他回来。
来此养伤之前,我与师傅推算的天劫时日,是三日之后。
他虽未明确告诉我归期,可时至今日,可他依旧是没有回来。
不知为何身子对冷暖敏感了些,我安慰着自己许是天渐寒冷,但抬头之时,竟见着的是头顶天空的异象之景。
再掐指一算,依照着师傅的推算方法,我的天劫依旧是三月初九,后日。
直至一道巨大的声响传来,秀山之顶刮起了肆意的风,卷的四周的草叶沙沙响动。
起身合上门,我行至屋外,尽量隔房子与菩提树远一些,盘坐在一处,看着深色弥漫的天,昏暗的地。
可再看那段山路,又想起了他的归期又无期。
天劫会提前来,心中的害怕却没不过遗憾。
能感受到周围的风云涌动,我盘膝坐下,调息着许久未轮回过的灵力,运气。
耳畔能闻风声呼啸,他送我的披风未系紧,随着风扬起,我依旧是未能定了心神来接下着天劫。
“多谢……姑娘。”
“若是姑娘愿意,我可陪着姑娘等着你家兄长回来。”
“山中冷了些,我今日进城换了件厚实的披风,风玉你可御寒用。”
“风玉,我会回来。”
“……”
直到凛冽的风划去了我的一段发,我才恍然回过神来。
我咬破手指,迅速捏出一个静心
诀,尽力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如若是在这般情形下分了神,元神便也就不复存在了。
能恍惚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能依稀的听见炸裂的声音,四周升起片片的灼热,让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直至风静,秀山的山峰,仅剩着那棵不晓得年岁的菩提树,映着朝阳,将叶片缓缓舒展开来,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