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觉得难堪。”
“我们是合法夫妻关系,过|性|生活天经地义,没有人会看笑话。”
祝沅听不下去了,转过头瞪他:“这又不是咱家!”
“谁好人在医院丶干丶干这种事啊!?”
霍凌英沉默,大约也在思考,过了会儿才又道:
“可是刚才是你先开始的。”
“你一直在偷看我,难道不是想要我那麽对你吗?”
祝沅脸上红得快发紫:“我没想过!”
“就是看你脸帅而已!”
霍凌英于是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稍作沉思,丢出一个致命问题:
“也就是说——比起我的□□和人格,你更喜欢这张脸。”
祝沅捂脸,羞耻的说:“你不要顶着那张脸总说这种劲爆的话!”
“就不能不说话吗!?”
他真怀念刚认识时那个寡言少语沉默内敛的霍凌英,总比现在这个时不时冒出点奇怪话不停崩人设的家夥好!
“为什麽?”霍凌英不解,尽管脸上没有表现,眼底却隐约透着疑惑:“我让你感到丢脸吗?”
“葛秘书说我们之间缺乏交流,应该多沟通。”
祝沅一口气憋着,干脆坐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抓耳挠腮感到自己好像那个急于跟老婆解释的渣男丈夫,语无伦次:“我是喜欢你的脸,但我也喜欢你的身体和人格。”
“我刚才看你……就单纯看看。”
虽然确实更喜欢霍凌英的脸,谁让他就是肤浅。
祝沅说完话,反而觉得自己没了刚才的别扭尴尬,可能是霍凌英的表情太淡定,给了他一种这确实是很寻常的小事的错觉。
“我明白了。”霍凌英点头,“是我会错意,抱歉。”
祝沅刚想说他不用道歉,因为他刚才也很享受,结果霍凌英转头又道:
“那我下次再做的时候,会提前问你的意见。”
他好像个知错就改的好学生,认真希望聆听祝沅的想法,哪怕是这种事也有板有眼一本正经,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祝沅叹气。
他刚才还胡思乱想他们分手的事,现在想想纯粹自找烦恼。
第二天霍驰跑来医院,祝沅不许他逃课请假在病床前照顾,霍驰只能来回奔波,每次撞上霍凌英在,不免要阴阳怪气几句,说他是不是要破産了,天天在医院住。
面对他的挑衅,霍凌英宛若没听见,一如从前那般眼里压根没有霍驰的影子。
就像之前祝沅感受的一样,霍凌英在面对其他人时始终冷漠不近人情,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贺翔现在还在看守所蹲着。”霍驰边说话边给祝沅剥橙子,咬牙切齿的说:“我已经找人在里头特意‘关照’他了。”
虽然是祝沅先动的手,但四打一依旧过分,何况霍驰本来也不是讲理的人。要不是霍凌英压制,这会儿贺翔四人至少要丢半条命在医院。
霍凌英坚持这是法治社会,一切都得在法律合规的范围内操作,看不上霍驰以暴制暴的手段,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就是胆小!”霍驰撇嘴。
祝沅擡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今天霍凌英要去上班不在,他干脆地说道:“跟你小叔好好学学,别跟流氓土匪一样就知道打打杀杀。”
“让你读书就是为了懂道理,别跟霍凌岳学那些龌龊手段!”
霍驰不服气,“他们都把你打成这样,我难道不能报复吗!?”
“那也是我活该。”祝沅语重心长:“是我喝多了先找事,人家还手不应该吗?”
“再说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好好学习就行。”
霍驰不高兴了,觉得他老爸就没把他当大人看,可是又不敢发脾气,憋憋屈屈的把刚剥完的橙子塞自己嘴里,一口不给他爸留,权当泄愤。
祝沅看他孩子气的德性,愁得眼睛睁不开。
有时候他真不理解,这娃既不像自也不像他亲爹,更不像他小叔。
一家子好几个男人各长各的,好像那个基因都是租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