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身穿奶白色defe和黑色运动裤,扎起高马尾,日常又运动,青春又活泼。
她慢慢移到严震东旁边的座位,看着阳光下挥汗如雨、身形灵活的男人,轻声道:“严序小时候运动能力就卓尔不群,当时比他大三四岁的男孩都跑不过他。”
严震东穿着件黑色冲锋衣,双手抱臂,脸上架着副墨镜,嘴唇微抿地看向场下。
他身后除了甄秘书还有两个黑衣保镖。
一副气势凌人、生人勿近的样子。
朱韵见他没有说话,深呼吸,鼓足勇气继续说道:“严伯伯,我知道您为什么不喜欢我。”
“除了严序在我家受了很多年的苦,您愤懑不平,其实……您应该很嫉妒我吧。”
严震东像是听到了惊天笑话,讥笑不屑道:“我嫉妒你?你哪来的自信?”
朱韵很肯定地点头:“因为我陪着严序长大,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和秘密,他在我面前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好的坏的他都愿意告诉我,您千方百计地想走进他的心,他却一直对您保持距离的亲近,您把造成严序如此的过错都归结在我身上,所以您不是嫉妒我,是什么?”
严震东缓缓扭过头,墨镜下的眼神看不到,朱韵猜一定很吓人。
他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不过我讨厌你,只是单纯的讨厌,毫无半点嫉妒,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严序失踪这几年正是性格养成和定型的年纪,若不是受你和你那短命鬼爸爸的影响,我儿子肯定比现在更优秀。”
“朱韵,别以为我让你住进橒园,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揣摩我的心思和拿捏我。”他不屑地冷哼,“你太嫩了点,更不够格。”
朱韵遗憾地叹了口气,小声道:“好吧,我还想和您说些严序小时候的故事,还有他的喜好,既然您这么说……我还是自知之明地闭嘴吧。”
坐在严震东身后的甄秘书向朱韵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小声笑道:“甄叔想听,小韵私底下可以告诉我。”
朱韵笑了笑:“好,改天吧。”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结束。
宋格格虽然一直被对方队员压制,失手了好几次,却因为严序多次达阵而赢了比分。
沈云边一直在场边,比赛一结束,就给俩人递去毛巾和水。
宋格格一脸阴沉,自我懊恼地向严序道歉:“对不起,都是我拖了后腿。”
严序用毛巾随意擦着脸上的汗,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比赛,表现地已经很好了。”
他向看台抬了抬下巴:“我先过去下。”
宋格格面色潮红,见看台上有抹白色影子,是朱韵,当即拦下他的去路:“等下还要合影,你这么着急走干嘛?”
沈云边指了指朱韵身侧的白头老人:“严序的爸爸也在看台上。”
宋格格一听,来了兴致,挽着严序的胳膊,催促道:“我去和严伯伯打个招呼。”
沈云边拦着她,蹙了蹙眉:“人家父子情深,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宋格格怒了:“我去见见朋友的父亲不行吗?!”
严序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放下来,瞥了眼沈云边:“云边,你也跟着一起去,我爸正好想投生物ai的项目,你过去和他沟通下。”
沈云边给了他个“好兄弟”的眼神,一同上了看台。
宋格格活泼开朗,热情大方,看到严震东,‘伯伯长’‘伯伯短’地叫着。
严震东被她吵得脑壳疼,可碍于是严序的校友兼员工,再加上有朱韵在场,他对宋格格态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