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湘城有了萧瑟之气,庭院里瀑布依旧,昏黄的路灯透过窗纱,折叠成影,洒落一地。
卧室内开着暖气,床上俩人身上湿漉漉的,衣不蔽体,完全赤裸的拥抱在一起,被子只盖在两人的腰际。
朱韵呼吸还未喘匀,趴在严序鼓动宽厚的胸膛,侧耳听着他有力的心脏声。
男人感受着她胸前被压扁的绵软,嗅了嗅撒在他身上的柔顺馨香长。
一手掌心放在她的腰间,似有若无地从腰间一直向肩胛骨的位置抚摸,最后停留在那道白色疤痕上。
一手将她的长梳理好,从额头的方向梳理下来,一直别到耳后,再带到脖子。
男人嗓音含着事后的喑哑和慵懒,听上去格外蛊惑人心。
“还疼吗?”他吻她结痂的额头,还不想出来。
朱韵半阖眼,这样的事后温存很舒服,她在他怀里摇头:“不疼了……你的腿,再不知道保养迟早废掉。”
“抱着你就忍不住想要你。”他笑着捏她柔软的腰,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祛疤膏,轻轻揉在她的额头上。
其它地方的擦伤和小伤口已经愈合。
朱韵抬头也挤了点,卷曲的葱白手指涂在男人右臂的伤口,缝合的线拆除,只有红色蜈蚣疤痕。
她边涂边吹,小声祈祷:“这么好看的手臂千万不要留疤。”
男人在昏黄的台灯下,回她:“这么好看的脸蛋,千万别留疤。”
两人相视一笑,像互相舔舐对方伤口的小兽,动作轻柔心疼。
严序一只手枕着后脑勺,眼神黑漆漆的地盯着朱韵:“我爸已经查清车祸是背靠海华的于辉指使,真正的凶手就是海华医药的文浩。”
“严瑞里面有海华的内鬼,姐,你最近小心些身边的同事。”他将被子拉至女人的肩头,心里盘算的全是怎么和海华搏斗。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他们的目标是你。”
“云序的工作沈云边全力接手,下周一我就去严瑞报到。”
海华的账要慢慢清一下了。
朱韵涂药的动作牵扯着胸前的柔软摩挲男人的喷薄的胸膛,令他又起了反应。
朱韵嗔他禽兽,想从身上翻下来,被男人霸道的制止。
“别动,让我再抱会儿。”他笑着将她固定在怀,她只好老实趴在他的胸口。
朱韵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和市医院设备科科长签合同,好困,睡觉好不好?”
“还没洗澡。”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
“不想洗了。”
“洗,扶我起来。”
朱韵缓了会儿,穿上浴袍搀他起来,却被男人在浴室又得逞一次。
骗子。
-
早上七点外边天蒙蒙亮,熟睡中的二人被匡匡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