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消毒纸巾擦了擦手,揪了下瞪得眼睛滚圆女人的鼻子:“还以为你这只蠢小猪会白送人家一台机器呢。”
朱韵无语:“上千万的机器呢!我怎么舍得送!”
“我看了估价表才想出免费使用一年的对策,想着不管日后市医院买断或者租赁都可以收回成本价。”
“至于捐款一事。”她拍了拍放在床头柜上的包,“你爸不同意的话,我只能擅作主张用你的钱了……”
“你想捐多少?”
朱韵伸出一根手指,商量:“一,一百万?”
严序笑着摇头:“一百万对于大型三甲医院只是杯水车薪。”
朱韵心疼地捂着包:“最多三百万!再多就没有了!”
严序挑眉:“我爸给你的两千万呢?”
“我得还给他,那钱不能动。”
“你以为老头会要?”
“他要不要是他的事,给不给是我的态度。”朱韵瘪着嘴吃饭,“你爸一直认为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爸还说你什么?”严序趁她精神松懈,柔声问。
朱韵被扣了很多无端的大帽子,有些委屈,一时竹筒倒豆子:“说我当初对你好是有利可图,巴结上你就能实现人生跃层,逆天改命。”
“还说我,说我……”她说不出口,低头吃饭,“算了,不说了。”
“说。”严序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直视着彼此。
朱韵扭了下头挣脱男人手掌的束缚,垂下眼眸,吃着饭小声道:“不想说。”
他将她掉落的长别在耳后,大胆猜测:“他是不是说你勾引我?说你和人贩子是一伙的?”
朱韵夹菜的动作一滞,停顿了半秒,摇头否认:“没有。”
“撒谎。”严序揉着她渐渐泛红的耳垂,“姐,你每次骗人耳朵都会红。”
她攥着筷子,把头撇向暗处,嘴唇微抿,声线有些颤抖,骂道:“你们一家都是混蛋。”
女人扎起乌黑的长,偏头时露出修欣洁白的颈子和细细的下颌线。
朱韵瘦却有珠圆玉润的肉感,并不孱弱,反而还有一点肌肉线条,握一手便是滑滑的肌肤,绵软的骨头,令他不敢用力。
揽入怀时,却又升起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我是混蛋,我们全家都是混蛋。”严序左手用力勒紧朱韵,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忏悔似的,“别听我爸胡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世界对男人的标准向来宽容,反而女人做出些善事总会被无端揣测、背上莫名的指控,甚至百口莫辩。
严序心疼她遭受这么多年他父亲的误解和精神施压。
他最清楚她是多么善良纯净的人,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算计他,唯有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