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上次的绑架事件后,汪琪琪就转了学,没想到会在京城见到他的母亲,曾女士。
她身穿一席红色深v吊带裙,一手拿闪耀夺目的手拿袋,另一手挽一五十多岁略微福的男人,老夫少妻的搭配着实惹眼。
曾女士见朱韵扭头,确认没有认错人,笑地更加明媚:“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小朱老师和严总!”
男人姓汪,一身轻商务打扮,白色西装搭配藏青色羊毛衫,个头有点矮,见到严序很热情的打招呼,恭维一番。
曾女士有些兴奋:“老汪,上次多亏了小朱老师和严总,琪琪才化险为夷,他这些天一直说舍不得小朱老师和交的新朋友。”
不苟言笑的汪总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客气道谢,严序轻松地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汪总长袖善舞,旗下公司研各种新型材料,很快将话题引到商业合作上。
“小朱老师,我们去那边,让他们男人聊生意上的事。”曾女士自来熟地挽着朱韵的胳膊。
严序抬了抬下巴:“去吧,等下谈完我去找你。”
朱韵点头,和曾女士拿了些小点心,坐在人不多的角落藤条沙上。
“琪琪现在怎么样?”朱韵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地关心,“那孩子内向敏感,你们做家长的一定要多和他沟通,尤其到了新环境,更要仔细观察孩子的情绪变化。”
“让他多出去走走,交新朋友。”
曾女士长叹一声,自我检讨:“琪琪性格孤僻其实怪我,我无父无母,没人教我怎么教育孩子,以为只要给他优越的物质,平时哄哄,他就能懂事,不会长歪,谁知道,养孩子这么麻烦。”
“这些年,姓郑的一直和我明争暗斗,忽视了琪琪的教育。”她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朱韵,“小朱老师,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吧……”
朱韵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曾女士见对方的表情,她心中了然,坦诚地揭了自己的老底:“小朱老师,我从十六岁开始打工,做过二十多份工作,最明白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的艰辛和识人脸色。”
她看向璀璨的灯光、人群无数的美酒佳肴:“没有老汪,我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想象不到同一座城市里,有人住在一晚几十块的地下室,有人却纸醉金迷,觥筹交错,挥霍几千万上亿如撒纸。”
“别人都骂我是小三,巴结上一个老男人,不要脸,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丢人,老汪是我认识且能抓住的最优质的男人,我们娘俩儿只能靠他翻身。”
以破坏别人的婚姻来翻身,朱韵不敢苟同。
“我知道你心里也瞧不上我,可老汪和他老婆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姓郑的在外面玩的比老汪都花,只不过俩人利益捆绑在一起,一直没有离婚。”曾女士说得铿锵有词。
“说起我和老汪能领证,还得谢谢你和严总。”曾女士带着小三上位的胜利微笑,“要不是琪琪被那姓郑的绑架,以此威胁获得大部分财产,老汪还狠不下心,彻底和他老婆断了。”
朱韵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琪琪妈,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你的奋斗史吗?”
“但凡有些良知的人,看到孩子被绑架,都会伸出援助之手,您真的不用感谢我和严总,换成其他孩子,我们也会这么做。”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过去了。”
曾女士示意朱韵不要着急:“小朱老师,我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你们,也十分愿意结交您这个朋友,我是想给你和严总提个醒。”
“警方已经查出三名绑匪的身份,他们都是有案底的,有两个近些年参与了多起盗窃事件,还有一个是逃窜了十七年的罪犯。”
“湘市曾打击过一窝重大犯罪团伙,那群人买卖人口、走私毒品、开赌场夜总会、放高利贷……无恶不作,当时落网了六十多人,只余一人在逃,就是绑架琪琪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