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全公司都现了,我们又不瞎,你没看到格格今天开会时的表情,就差朝你扔个手榴弹了。”沈云边从抽屉里拿出严家的请柬,“格格也有一份儿,你老爹有意撮合你俩儿。”
严序扫了眼白纸金字的请柬,稍稍整理了下西装:“你再不抓把劲儿,别说我爸撮合我和宋格格,就连韩国欧巴都要重拳出击,沈云边你就怂着吧,上次醉酒,宋格格不是去接你了吗?没表白?”
沈云边无奈地搓了搓脸:“我表个屁,她见不是你,把我骂了一顿后扔给小赵,又开车回去了!我想追都走不直线,妈的,第一次觉得酒精害人!”
“兄弟,和你商量个事儿。”
“说。”
“你家给我安排个地儿,我准备宴会的时候对格格表白。”
严序站起身,点头:“我现在回趟橒园。”
沈云边惊愕地指着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你就这么回去?不怕你老爹看出来?”
严序狡黠笑道:“就是要他看到。”
不仅要他爸看到,还要让他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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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兄弟二人都在家,严震东命佣人做了一桌子菜,还让甄秘书早早开了瓶帕图斯。
甄秘书笑着给父子三人倒酒:“严董已经五六年不喝酒,家里难得相聚,小酌怡情。”
兄弟二人分别坐在严震东左右。
一儒雅温润如玉君子,握杯时徐徐缓缓,矜贵十足。
一硬朗坚毅野性男孩,夹菜品酒如喝饮料,随意不羁。
甄秘书暗叹,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饭桌上不谈工作,严震东先是询问严辞最近的相亲情况,后者蓝灰色衬衫挽于臂间,放下高脚杯时声线淡淡:“都不是很合适。”
严震东介怀他向朱韵求婚一事,蹙了蹙眉头:“崔家千金,崔灿最近不是经常去公司找你?怎么,她也不合适?”
严辞笑着摇头:“年纪相差有点大,我没时间照顾闹腾幼稚的小女孩。”
话落,看向啃螃蟹的严序,笑了笑:“和严序年纪相仿,没准你们会有共同话题。”
严序叼着螃蟹腿摇头:“哥,我也不喜欢幼稚闹腾的。”
他衬衣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脖子,红色的印记若隐若现。
严辞探究地扬了下下巴,笑着问:“交女朋友了?”
“没有。”严序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严震东也早在落座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痕,喝了口红酒,问道:“没交脖子上怎么弄的?”
严序装傻充愣地摸了摸脖子:“可能是蚊子咬的吧。”
严震东只当是他三番五次被朱韵拒绝,找其他女人疏解,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们兄弟二人找什么样的女人,但记住一点,在外面玩和娶回家的女人是两码事,不三不四的花瓶绝对不能进我们严家的大门,更别给我弄出什么私生子!”
兄弟二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浅的不能再浅的笑。
严序笑,是因为昨天和朱韵做到一半安全套用完,后续全是无措施真枪实弹,小蠢猪中午就上了飞机,根本没时间吃紧急避孕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一入魂。
严辞笑,是因为自己的老父亲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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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橒园严家别墅前的草坪中搭建了豪华精美的宴会厅。
鲜花馥郁,洁白的桌布平整无褶,银质餐具摆放整齐,在灯光下闪烁冷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