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把脸扇红了,哭的累极了,才睡过去。
她好像早就学会了原谅。原谅所有人,但却不原谅自己。
忽然,单元门开了。
她连忙踩灭手上的烟转头一看,竟然是熟人。
祁煦刚收拾完东西,下来扔垃圾,推开单元门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吓他一跳。但很快看清是李知鹤。
现在很晚了,院子里也没什麽人,只有她闲的没事干坐在台阶上。
两人什麽话都没说,祁煦走下台阶将垃圾扔进垃圾桶里。走回来站在李知鹤身边歪着脑袋问道:“怎麽坐这儿啊?不冷?”
李知鹤擡头看他,小区里的灯都关了,今天也没有月光,看不清他的脸。
她伸手拍拍一旁的台阶,貌似在询问他要不要坐下。祁煦便坐在她身边,等着她说话。
他其实刚才就闻到一股烟草味,坐下时闻到浓重的烟味,就确定是李知鹤抽了烟。
但他识趣的没有点破。
李知鹤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不远处发呆。
一阵风吹过,祁煦只穿着淡薄的家居服。晚风冰冷的让他有些受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吗?”李知鹤小声问到。
他转头,看到李知鹤望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她眼里好像有泪。
“还好。”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李知鹤转过头,像是犹豫了很久後,叹了口气轻声道:“祁煦。”
“怎麽了?”祁煦道。
“最近楼道里一直有人来回走,听见了吗?”
“听见了。”祁煦最近熬夜背台词,也常常能听到走路声。
“我。。有点害怕。”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李知鹤才说出了这句话。也许和祁煦说,他不会觉得自己可笑。
“那以後你害怕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祁煦的声音总是带着笑意,李知鹤转头看向他。不知为何,风忽然吹开了云层,一缕月光照了下来,洒在两人身上。
她看的清楚,祁煦的眼里是真切。
一瞬间,风好像凝固了。
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气氛变得奇怪,欲言又止的唇封不住一些秘密。
“得了吧,谁要给你打电话。”李知鹤转头轻笑一声,更像是自嘲。
“我说真的。”
少年看穿了她的试探,坚定道。
李知鹤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院子里安静极了,深秋天亮,蝉也不怎麽爱叫了。
良久,听到一句轻飘飘的。
“好。”
一阵风动,吹散了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