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了?
又或许没有?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女医用银针扎她,几针下去她就陷入了昏睡,
女医说孩子保住的可能不到三成…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不疼了,也不知那孽种还在不在。
“老爷…”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们的孩子…还在吗…”
问的是腹中的孩子,想着的还是容儿,
男人踱步上前,在床边坐下,双眸晦暗看不清情绪,周身的寒气逼近,让她浑身起了战栗,
那只修长而有力的大手钳上她下颌,迫她抬头对视,
“叶柳,在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有没有我们的孩子。”他问,
没有,
早没有了,
早在死牢的锁链扣上她脚腕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至此过后只有恐惧和厌恶,
再无其他。
“老爷还在疑心我的忠贞吗…”她摇着头,泪眼婆娑,摸着男人脸颊哭道,“老爷是要我以死明志,才会信我是吗…”
那人攥住她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气,攥的她骨头都在疼,冷眼看着她,拉下她的虚情假意,
“叶柳。”他声音冰冷,却温柔地把碎刮在她耳后,说,“孩子若没了,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明白了吗。”他问,
那一瞬间,恐惧从心底起,顺着经脉爬遍全身,
她怔怔地回望,木然答道,“明白…”
那人终于勾起一抹笑,夸她听话,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吻,
吻完便离开,走得匆忙,将满屋的寒气一起带了去,
烛光把他离去的身影投在素白屏风上,那身影越晃越浅,直到开门声响起,
她攥紧手心,心跳如鼓,
“老爷。”她还是开了口,叫住了他,
脚步声停下,低沉的声音传来,“还有什么事。”
酒酿看着屏风上的那道浅浅的影子,犹豫过,还是问了,“您说过帮我找容儿的承诺还作数吗”
一阵沉寂,再开口,除了浓浓的疲惫,那声音已然带上了愠怒,他说,“是觉得我太闲,要成日围着你转是吗。”
话落,关门声骤响,是摔门而去的,
酒酿咬住唇,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明明是被无故抓回来,囚禁在宅子里的,怎就成了要他成日围着她转,
脾气上头,泄愤般的,她狠狠往小腹砸了一拳!
疼的她心生快意,畅快极了!
“孽种!”她咬牙骂着,
举起拳头还欲再落下,那人的威胁炸响在耳边,
【孩子落了,定让你生不如死。】
砰的声,
高举的那一拳砸在了床褥上,
到底还是不敢忤逆沈渊,否则一根绳子勒上去,再怎么也能落了。
…
容儿还是没下落,一切都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