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谁是你妹妹?”
“你呀,我们都属鸡的,就你和赵星哲属狗的。”
“谁告诉你我属狗?”
“呃…那个,南伊,他问我,我,我想也不是啥大事,就告诉他了。”田甜不知道啥时候也转过来了,支支吾吾地说。
“没事,也确实不是啥大事。说了就说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叮叮叮!
刚咽下最後一口面包,上课铃响了。
又是一个及时的铃声,既掐断了对话又荡平了饥饿。
好像自从来了这里,“及时”就总是发生。
走进教室的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小老头,拿着一沓试卷,笑眯眯的。
“都睡醒了吗?”
“没有”
看的出来同学们是相当不害怕这个老师的,也是,一个笑眯眯的人总是会让人感觉平易近人。
“那就先做份卷子醒醒神,下节课咱们再上课。”
“啊,又做卷子。”
怨声载道。
下一刻,分发试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久就被纸张与笔尖摩擦的沙沙声所取代。
谁的学生时代不是一边抱怨,一边咬牙坚持呢?
呃,有人,天之骄子可能不是。
比如姜云磊。
“南伊,你昨天没睡着?”田甜的脸突然出现,吓得我一哆嗦。
“奥,我有点认床,适应了就好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就知道是这样,你怎麽看也不像上课睡大觉的学生。”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啊,这种上课睡大觉的事情我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即使有时候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多也只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打个小盹,从小到大,我都是那种上课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听讲的好学生,从来没有迟到过,更别说睡觉了。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愧疚感。
“怎麽办呢?”一想到要维持这样白天睡觉,晚上发呆的状态到高考,心里没来由地恐慌。
以前的学校是市重点中学,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学习,即使周末也会参加各种各样的补习班,不遗馀力地为成绩努进,上课别说睡大觉了就是睡小觉都会被叫家长外加一份检查。
而在这里,好像一切都不一样。
即使睡一上午,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没有一个人会叫醒你,我终于知道为什麽以前的班主任徐老师在我办理转学手续的时候,一脸惋惜。
这种没人管的感觉真的是既让人兴奋,心里又空落落的。
就好像一只长期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突然重获自由却没有了方向。
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特别单调,无聊,按部就班地学习丶生活。特别想长大,觉得长大了就可以挣脱家人的束缚,想干啥就干啥。
现在确实挣脱束缚了,却变得无所适从了。
人呀,永远都不会知足,没有的时候拼命想要,有了之後又开始怀念过去。
不知道我未来会变成什麽样子,但此刻的我,并不想要颓废。
为了避免被饿醒的历史重演,一下课我就让田甜带着我去了操场那边的小卖部。
这个小卖部真的很小,但是商品种类还挺齐全,我俩杂七杂八地买了一大堆零食。
回去的路上,我边吃边问,“为什麽叫班主任嬷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