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喜欢掐别人,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那麽叫,我也就跟着叫了。”
“不过今天还是得感谢你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免去了我被掐的命运,来,我拿辣条敬你一袋。”
“哎呀,那我就不客气啦。好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哈哈哈,对啊”我转了转头,表情极不自然。
“南伊,我说真的,虽然我比你早来一个月,但我在这个班级其实没有什麽朋友。班里的同学都有自己的小团体,尤其是咱们宿舍,除了咱俩,其他人从高一就是同班同学,虽然我挤一挤说不定也能进去,但我不想,我宁愿自己一个人,但你来了就不一样了,你虽然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很真诚,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跑起来吧,好朋友。不然该迟到了。”我立即打断了这种煽情。
“哈哈哈哈”
空气中愉快的笑声久久无法散去。
在这样一个未知的环境中,我其实希望别人离自己越远越好,但田甜的热情和真诚还是让我觉得心里特别温暖,起码从现在开始到高考结束我都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没有人喜欢孤单,除非被迫。
我在心里默默地嘲讽了自己一句“矫情”。
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重复地生活着,白天上课睡大觉,晚上醒着听歌。不久,就得到了一个外号—睡神。而这个外号的依据也很简单,因为我除了班主任和历史老师的课,其他课基本都在睡觉。而且除了田甜,基本不跟别人说话。
而我同桌比我话还少,所以下课,大家都在追逐打闹,讲段子,聊八卦,高谈阔论的时候,只有我们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也没有人会靠近我们。
历史老师是一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风度翩翩的讲课也很幽默,而且他的课基本都在下午,所以我很喜欢上他的课。
後来我的这种持续关机状态让自封“哥哥”的刘伟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对着田甜开啓了吐槽模式。
“南伊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吗?开学都半个月了,每天早上中午都在睡觉,只有下午和晚上能清醒一会儿,她不会得了嗜睡症吧?”
“你才得了嗜睡症呢。我之前也纳闷,她明明晚上跟我们一样熄灯就睡,怎麽会那麽困呢?後来问了,她说是晚上睡觉老做噩梦,睡得不踏实。”
“我想也是这样。”
“你想,你想,你一天天的想啥呢,你这麽关心,怎麽不自己去问呢?”田甜撇了撇嘴,一脸不快。
“我倒是想问,那也得她醒过来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受人所托麽。”
“受人所托?谁啊?班长?”田甜突然来了兴致,八卦,谁不爱?
“这你就别管了。”
“不管就不管,你也别指望再从我这里套消息。无丶可丶奉丶告!”
这脾气还真像六月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
秉承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优秀品质,刘伟里面摆出了一副认错的姿态,“生气了?我错了,一会儿下课请你吃雪糕,你就跟我讲讲南伊的故事呗!”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道歉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不过你必须向我保证,只能告诉班长一个人。”
“我保证。”
田甜对着他晃了晃脑袋,一脸得意。“看吧,我就知道是班长问的,还在这跟我装,我那麽多言情小说可不是白看的。你每天给南伊的面包也是班长准备的吧?”
“是是是,你真聪明,料事如神。”说完迅速转过头去,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用这消息换赵星哲请客去网吧,我才懒得搭理你呢,还得瑟。
得意过後,田甜开始了她深情的叙述:“南伊,一个来自于省重点中学—青阳中学的天之骄子,因为命运的打击—母亲的突然离世,而不得已来投奔远在穷乡僻壤多年未见的父亲,继而被安排在了我们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破学校,母亲的突然离世,父亲的重组家庭,环境的变化,自己的格格不入,心里的落差这些都深深的打击了她,让她开始迷茫,开始自暴自弃,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人的出现能够给她力量,带着她走出眼前的困境,我想,他们会有光明的未来的。你,是这个人吗?”
“我,不是”
“讨厌,谁问你了。”
“没想到她这麽可怜,年纪轻轻就失去亲人了。”
“打住,南伊最讨厌别人的同情了,她很骄傲的,你一定要装不知道,跟她正常相处。”
“嗯,我知道了。”
“我今天晚上睡晚点,看看她几点睡。”
“得了吧,别明天变成你俩双双睡大觉,一起被嬷嬷扎针。”
“滚!”
“得嘞,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