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是在挑事。”真,对上朱福宁的态度,百味书院的人没办法不破防,马上直指朱福宁分明有意挑事,这样一个可恶的人,怎麽偏让他们书院遇上?
朱福宁偏毫无所觉的反问:“你才知道?”
好气啊,从来没有见过像朱福宁这般挑事还挑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人。
“小姑娘嘴皮再利落,不如手中见真章。”没错,要和朱福宁比骑射的人,在此时此刻唯有一个念头,用真本事让朱福宁知道他们百味书院并非都是无能之辈。
朱福宁乐呵呵的道:“此言不虚,唯有无能之人才会只靠一张嘴叫嚣。你想怎麽比?”
比呗,朱福宁半点不带怕的,等着对方提出规则。
她这语气属实让人不得不重视。不怕他们定规则,要麽是狂妄到了极致,要麽是自信到了极致。
而在不少人眼里,朱福宁有可能是後者。
一个个寿字的写法,远胜于韩世珉,再和朱福宁斗,思量自己的本事後,再对上朱福宁,强壮的男子冒出一个想法,“马背之上,以箭射币,谁射中的越多,拿到手的越多,算谁赢。”
强壮男子此刻没有半点藏拙之意,他只想将朱福宁打败。
骑马射箭,在骑,在射,也在最後能不能守住。
朱福宁懂,浑不在意的道:“好啊,也不知道你们院中有没有称手的功箭。”
这时候何公公道:“奴制一弓?”
用别人家的武器,朱福宁把百味书院都快踩到地上了,人家不知道心里怎麽恨朱福宁,真能不怕他们弓上动手脚,让朱福宁出个意外?
意外一但发生,朱福宁有个闪失,这胜负也不那麽重要了。
“好。”朱福宁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偏在别人家的地方,要说去寻上一把弓来,信不过的人拿过来的弓,确定那能用吗?
何公公毛遂自荐算是解了朱福宁一个燃眉之急。
“当场制弓,你们好大的口气,也是对我们防备之极。”
朱福宁和何公公一番交流落在百味书院一群人的耳朵里,极是认为朱福宁他们太欺负人。
可惜,朱福宁敢挑事,并不代表她蠢,不管赌的什麽,首先保证她的安全才是根本。
是以,管一个两个的说什麽,朱福宁全当了听不见。
跳出来本以为他们激一激将或许会有预想不到的结果,不承想朱福宁连话都没回他们。
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对朱福宁一副你们想说什麽只管说的态度,确实让想出激将法的人都傻了眼。怎麽不管用。
朱福宁乐得看他们吃瘪,问:“制个弓的时间诸位不至于等不了吧。”
你都把话问出来了,他们要说等不了,又将受到何种奚落?
“姑娘手中能人衆多,但不知这马姑娘又打算怎麽解决?”
马有可能出问题,马呢。
朱福宁不怕他们在马儿上也动手脚?
长长一叹,朱福宁无所谓的道:“马倒还好,你们总共也就几匹马,要是马儿不听话,我也不介意让你们一匹马都不剩。总归你们也看不上这些马儿,要借它们杀人,我又何必为你们怜惜?”
在场的人接二连三和朱福宁交手,此刻已然认清一个事实。
朱福宁哪怕年纪小,胸有丘壑,绝不是谁丢出三言两语能挑拨或者激得起的。
一时间无数人都在考虑朱福宁的身份。
出门在外的朱福宁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的马面裙和连襟衣,在江南这样的富庶之地,寻常富商之家小姐都穿得比她都要富贵华丽得多。
而且,朱福宁头上的装饰虽然小巧却也精致,搭配朱福宁身上的衣裳,雅致而随和。
偏朱福宁的眼神过于凌厉,哪怕脸上都是笑容,叫朱福宁一再挑衅满腹怒火的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姑娘到底是什麽人?”
从一开始朱福宁出现,已然有人在尝试打听朱福宁的身份,偏朱福宁避而不谈,越比越让人心底难安,故再一次有人问出这句话。
朱福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大明福宁公主朱载垣。”
一片死寂,这种时候的朱福宁将她的身份道破,百味书院的人都傻眼了。
未必没有人想过,和他们听说的公主年龄相仿的一个姑娘出现在他们书院处,还是如此的狂妄,目中无人,等闲人家的姑娘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胆识,敢挑衅整个书院。
但是一个个也在想,他们书院与朱福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朱福宁不至于寻上他们书院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