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百姓们的血在这儿充大佬,朱福宁眼中已经燃起熊熊的怒火,没准下一刻会要了某些人的命!
“这是路上遇到的一个小道姑,姿色不错,快带过去给王爷瞧瞧。”某个自以为找到什麽好欺负的姑娘,兴冲冲的想跟自家的王爷报喜。
“王爷那儿有客。先等一等,把人带去洗漱更衣。”没错,进了他们王府,王爷想什麽时候见人自然可以什麽时候见人,急什麽急。某个有些阴鸷的白面无须人开了口。
朱福宁一看立刻明白对方的身份了,内侍。
“也对,不急于一时,把人先带去洗漱。”这话领朱福宁回来的人连连称是,那一位内侍打量了朱福宁几眼,似乎有什麽发现,不禁又多看了朱福宁几回。
朱福宁迎向对方打量的目光,也不知道这赵王府里有多少东厂的人。
想来以嘉靖的控制欲,断不可能允许任何朱家的人脱离掌控。
故而朱福宁坚信这赵王府里一定有东厂的人。
所以,很多事情嘉靖是非常清楚的,可是再清楚嘉靖也不管。
不管啊!
朱福宁捏紧了拳头,对这样的一个事实相当的不满。
“带下去。”某个内侍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声令下让人赶紧把朱福宁带下去。
朱福宁呢,突然动了动腰间挂的一块玉饰,怎麽也是要试试。
内侍本来就在打量朱福宁,朱福宁太过安静,而且进门以来没有露出半点怯意,似乎好像回家一样。
触及朱福宁亮出的那块玉,对方眼孔骤然放大,当即喊道:“等等。”
喊停的人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本应该仔细查看朱福宁腰间的玉饰才对,注意到周围不解的目光,他也镇定下来,只将视线落在朱福宁的身上,压下内心的激动和不安问:“道姑有些眼熟。不知道师从何人?道观在何处?”
“师从万寿。”朱福宁丢出嘉靖自封的道号,视线又一次落在某个内侍身上。
对方在听到万寿二字时,吓了一个激灵,生怕别人看出异样的道:“行了,带下去吧。这样相貌秀丽的道姑,定要好好的看护,你,滚出去,这里没你什麽事。”
本来听着内侍打听朱福宁师从和道观,把朱福宁捉回来的人微拧了眉头,听到那位的喝斥,虽然不解,也不敢多问,立刻道:“何公公勿恼,小的告退,立刻告退。”
赶紧的退出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眼前的这位何公公。
而何公公呢,指着朱福宁道:“带下去。”
命人带下去是带下去,只不过何公公也紧跟在身後。
左转右弯的进了一处院子,朱福宁到了一处小楼前,又让其馀人退下去,随後跪下与朱福宁见礼道:“奴婢拜见公主。”
嘉靖自封的道号,万寿帝君,两个字万寿,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而嘉靖身边敢说师从于他的人,独一个朱福宁。
何公公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朱福宁为何会在此处,又怎麽会落入赵王爷的人手里。
朱福宁淡淡应一声,落座于圆桌前,问:“你是东厂还是西厂的?”
“回公主,奴婢出自东厂,归黄公公管辖。”何公公老实回答,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赵王府的事你都清楚?”朱福宁一听归黄锦管稍松一口气,黄锦对嘉靖的忠心朱福宁心里有数,也断然不会让朱福宁置于险地,朱福宁想听到的消息,都可以从这些人那里打听。
一提赵王府,何公公不确定的道:“都知道。”
“河堤决堤是赵王府有意为之?”朱福宁虽然是询问,可看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已然猜到。
何公公这会儿也有些犯难,提醒道:“公主,陛下让奴婢留在赵王身边,并没有除赵王之心。”
不料朱福宁道:“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触及父皇的底线。可你说,赵王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这算不算是触及我父皇的底线?”
何公公再也控制不住的擡头和朱福宁对视,朱福宁的眉宇之间尽是冷意,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前线的军响,受灾的百姓,赵王很是富有,连柱子上都镀了一层金,我父皇如今的宫殿还没修好。”朱福宁幽幽道来,提及嘉靖时,不可避免的想到嘉靖对外所称,一年四季常服不过八套。可他让人修的那一座座用来修道的宫殿,费银几何他没数?
“奴婢自然是听从公主的吩咐。不知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何公公一听朱福宁是打定主意要搅得赵王府不得安宁,他虽然没有和朱福宁见过面,也曾收到来信提醒,但凡遇见这位公主一定要好好的护着,万不能让这位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岔子。
是以,对上朱福宁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别管何公公要不要把赵王府掀个底朝天,第一要事是要护好这位祖宗。
“你们平日将姑娘掳来怎麽做的,按老规矩,我该亲自会会我这位堂兄。”想要捉住人的把柄,哪能不操作一番。朱福宁的目标明确。
可怜的何公公心下一紧,这是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