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芮曦瑶原主的记忆中,大房和二房总是趁三房落魄之际,联合欺压。
一次,老太君寿宴,要求每房各自准备贺礼。三房家境窘迫,只能勉强凑出一件雕花玉佩作为礼物。
“这是什么破烂东西?”寿宴上,大堂哥芮文凯当众嘲笑道,“祖母寿宴,你们三房就拿这东西糊弄人?”
芮老太君看了一眼玉佩,冷哼一声:“三房越寒酸了,拿这种东西来丢人现眼。”
柳氏听到这话,只能低头不语。芮曦瑶却气得脸色通红,忍不住站出来说道:“祖母,这玉佩是娘亲亲手雕的心意!”
“心意?”老太君冷笑,“三房的心意,真是越来越廉价。”
大堂姐芮语嫣在旁边添油加醋:“曦瑶妹妹,玉佩这种东西,咱们大房用来赏下人都嫌寒碜呢!”
芮曦瑶气得攥紧拳头,刚想反驳,却被母亲轻轻拉住:“曦瑶,莫要顶嘴。”
“娘!”曦瑶眼眶红,却只能将所有的不甘咽回肚子。
一次次的打击,让柳氏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常常咳嗽不止,却因为家境拮据无法请名医诊治。
“夫人,这药是从小厨房拿来的。”小竹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药,低声说道,“可李氏夫人说,这些药材都该优先供给三老爷,夫人的份额只能省着用。”
柳氏苦笑着接过药碗,轻轻摇头:“这就是命。”
那一天,芮曦瑶跪在母亲床前,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娘,我一定会让咱们三房摆脱这些压迫。我会努力读书,将来带您和弟弟离开芮家!”
柳氏抚摸着女儿的头,声音虚弱却满含期待:“好孩子,只要你记住,不管再苦再难,都不能让人踩在脚下。”
庶妹芮妙芙一向与李氏同气连枝,经常变着法子欺负芮曦瑶。
“姐姐,这件衣服不好看。”芮妙芙将一件新衣狠狠扯烂,丢在地上,“你还不如穿我的旧衣服呢!”
一次,芮妙芙故意在老太君面前诬陷曦瑶偷了她的簪子。
“祖母,就是她偷的!我亲眼看到她躲在我的房里翻箱倒柜!”
芮曦瑶被拉到老太君面前,百口莫辩,最终被罚跪了一整夜。
但芮曦瑶并非一味忍让。
有一次,芮文凯竟然如此卑劣,企图抢夺她费尽心血抄写的墨宝,还口出恶言,讽刺她“就算读了书也没出息”。她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无法遏制,用力推了他一把。
然而,这一推却引来了老太君的严厉斥责:“三房的嫡女,竟然如此无礼!来人,把她关到祠堂去!”这无情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刺痛了她的心。
柳氏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不惜放下尊严,跪在老太君面前苦苦求情。可老太君却毫不留情,对柳氏的求情视若无睹。
而她,在被关到祠堂的日子里,烧整整三天,身体虚弱无比。在这漫长的三天里,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她,更没有人为她送来一碗热汤。她独自一人在冰冷的祠堂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悲愤。
这些回忆,让芮曦瑶彻底明白,若不强大,就永远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如今,母亲的病情未卜,这让她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忧虑。
“小姐,您又在呆了!”小薇打破了车厢里的静默。她正手忙脚乱地翻着行李,一边抱怨,“这路上的点心都被您藏哪儿了?我肚子都饿扁了!”
芮曦瑶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回过神来从座椅边的小篮子里取出一包点心递过去:“成天嘴上没个闲着,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小薇欢天喜地地接过点心,坐到一旁咬了一口,又忍不住道,“小姐,这次回老家,您是不是有些紧张?”
“有些。”芮曦瑶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许久未见母亲,不知她身体如何,也不知老家的状况如何。”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小薇一边安慰一边吞下点心,“再说了,有小姐您这样的女儿,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