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不行吗?
海面上的船只密密麻麻,远远眺望,船上的灯光就像是闪烁在海面上的点点繁星。
每一艘船上的人都沉浸在愉悦的氛围之中。有的品尝美食,有的畅饮美酒,有的谈天说地,时不时地高歌一首,热闹非凡。
苏吝和罗纤哲两人兴致勃勃地拿着话筒,你一句我一句地对唱着。
施芫和程舒媞两人则坐在角落,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张旸独自一人在一旁坐着,听他们唱歌看她们畅聊,路拾舟也是如此。或许是他们之间有着相似的孤独感,或许是他们年纪相近。所以他们报团取暖,默契地凑到一起喝酒。在接连几杯的碰撞中,他们打开了话匣子,也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程且之和纪辞序静静地站在甲板外面,海风轻拂着他们的衣衫,吹乱了头发。
这是程且之特意包下的船,就是为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年。其实他昨天提出要跟大家一起过年时,纪辞序是不太乐意的。也不是不乐意,纪辞序只是更想单独和他过年。
喘息交错间,程且之说:“要不我们叫上他们一起过年吧?”
两人刚刚歇战,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味。纪辞序伏在程且之身上,脸埋入他的肩窝,胸膛剧烈起伏着。
片刻後,纪辞序缓过劲来,擡起头,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低声问:“为什麽?”
程且之擡手为纪辞序拨开那一绺头发,答:“热闹啊,你不觉得就我们两个太无聊了?”
纪辞序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不,我们要做的事很多,他们在的话,才会无聊。”
程且之扬了扬嘴角,调笑道:“我们要做的事也不就那档子事吗?做完以後不是就……”
不等程且之说完,纪辞序打断道:“做不完,很多姿势我们都还没试过。”
紧接着,纪辞序低下头去,覆上程且之的锁骨缓缓下移,那发瘪的干豆子受到滋润,有了探芽的迹象。
程且之没忍住溢出一点声音,同时也不忘调侃道:“也就明天一天,一天不做不行啊?”
纪辞序擡起头,看向他,眼睛里被炽热和渴望填满,说:“明天不同。”而後又继续埋着头,随着纪辞序头部的下移,两人的目光也逐渐拉开距离,呼吸却愈发急促起来,房间里的温度也在不断攀升。
程且之合上眼皮,脸上漾起一抹舒意,轻声说:“那我们今晚把明天的都做了吧?”
“你俩干嘛呢?想逃酒啊?”
程且之和纪辞序听见苏吝的声音,同时转头看向苏吝。
苏吝提着三瓶酒,径直朝着他们走来。他咧嘴笑着,先将一瓶酒递向程且之,程且之伸手接过,苏吝又把另一瓶递给纪辞序。
随後三人默契地碰了一下,仰头喝尽。
船上的灯光倾洒而下,在微微荡漾的海面上映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苏吝刚把酒喝完,擡手擦掉嘴角的酒渍,目光越过程且之和纪辞序两人中间的缝隙,看见一艘船朝着他们这艘船的方向过来。
那艘船的甲板上,站着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他一身休闲套装,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悠然闲适,一看就很会养生的独特气质,不是许壹辰,还能是谁。
程且之顺着苏吝的视线,转头望去,看清来人是谁後,他便回过头来,对着苏吝调侃道:“你的安眠药来了。”
苏吝跨前一步,朝许壹辰那边招手。
纪辞序听见程且之的话,朝许壹辰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後将目光移到程且之脸上,疑惑地问:“安眠药?”
许壹辰被苏吝如此热情的挥手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虽说以往苏吝待人也不高冷,但是还没有这麽主动邀请过他,从来都是他来找苏吝。认识这麽久,这还是第一次不是自己求见,而是苏吝约见。
想来应该是上次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祝浮的事如实相告了,所以苏吝就对他多了几分信任了吧。
许壹辰所在的船只渐渐靠近,随着两船相并,他跃过船舷,落在他们这边的甲板上,苏吝立马擡起手把许壹辰扶了过来。
许壹辰刚迈到他们甲板上,苏吝便迫不及待地去拨许壹辰的衣领,“哎哟你总算来了,我要饿晕了,快,给我咬一口。”
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吝要轻薄人家。
苏吝昨天跟许壹辰发了今天一起过年的邀请消息後,便一直空着肚子,等到今晚可以饱餐一顿。现在终于等来美食,他当然按耐不住。
许壹辰对苏吝有些无奈,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正看着他俩的程且之和纪辞序。那原本白皙的脸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红晕,蔓延到耳根。他不好意思道:“这里不太好吧?”
苏吝觉得只要能填饱肚子,哪里需要在乎那麽多,无所谓道:“有什麽不好的?吃东西还得挑地方?”